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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接到這份資料，肖遠主要看的是關於選手訓練方面的東西，將里面的訓練方案結合到自己的安排里，用於打磨前期零一戰隊和藍昊單人訓練。至於「疊招」文件夾里的內容只是匆匆掃過一眼，沒有細看。今天機緣巧合讓他在魯芸茜的橙武試煉中見到了疊招的強大威力，也不管後面還有什么安排，抓緊時間立刻看起這些文件來。

肖遠看東西速度極快，而且過目不忘。只見電腦上各類表格文檔被一一打開，頁面不斷翻滾，大篇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數據如長河般從屏幕上流過，全部錄入到了他的眼中。

十多分鍾後，肖遠就已經將文件夾內魯道恆研究了大半年的疊招內容全部閱覽完畢，心中對疊招的概念也有了更深的了解，但諸多疑問也接著出現。

「疊招是你哥哥發現的？」肖遠問了個看似很白痴的問題。

「嗯，哥哥在血戰天下的時候用戰士和晴川姐的法師設計出了戰法疊招，不過那時候還沒研究出本職業技能疊招，所以沒在比賽上用過。」魯芸茜誠實地答道。

「這么說，你是看了你哥哥的資料，無師自通？」肖遠摸了摸下巴，聲音雖然依舊平靜，眼神卻流露出了一絲懷疑。

「呃……那個……我只看過哥哥的資料，這次是偶然巧合才成功了……純屬巧合。」魯芸茜忽然被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緊張，搪塞般地解釋起來，卻覺得這個解釋連自己都很難相信。

「哦。」

肖遠隨口應著，卻再沒了聲音，似乎忙著些什么。

耳機里出現了死一般的沉默。

就在魯芸茜退出天使領域，准備去做點任務等伙伴們升級時，一個沉悶的聲音冷不丁又響起了。

「那天，讓你把這份資料給我的人，是你哥哥的朋友嗎？」

魯芸茜驚住，頓覺嗓子發緊，心跳猛地加快起來。良久，她才勉強發出了個聲音回應肖遠，卻清晰地能聽見這個聲音帶著顫抖。

「嗯……」

「他也懂疊招？」肖遠問。

「嗯。」

魯芸茜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能繼續嗯著。

「是他教你的疊招？」

「嗯。」

「還能聯系到他嗎？」

「……」

魯芸茜本想一路嗯下去，剛張嘴就察覺到這個問題不能這樣回答。愣了一下，猶豫著輕聲說：「我不知道，他已經消失很久了。」

「……哦。」肖遠恍悟，知道這個問題有些唐突後笑著說：「沒事，也不急這一時，你先升級吧。」

魯芸茜應了一聲便如被大赦般跑去做任務了，肖遠退出直播間，又將電腦上關於疊招的資料重新看了一遍。他一邊看一邊回想著剛才和魯芸茜的對話，眼中疑惑變得更加沉重。

——在剛才的對話里，茜茜所說的事情上下相悖。前一刻說疊招是自學後巧合打出，隨後又說是那個人教她，而且情緒還很慌亂，分明有意想隱瞞什么。

她為什么要對我撒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