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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能施展結束，巨劍光芒盡逝，草叢迅速修復了被破壞的部分，一切都和以前沒什么兩樣。恆刀一劍以優美的身姿落回到地上，收起奕鋒，頗為得意地看著空盪盪的正前方。

「怎么樣，我的技術可以比得上公孫大娘吧！要不是天罰之劍和幻劍魂有啟動條件打不出來，這場劍舞應該更好看。」恆刀一劍沾沾自喜地說。

「厲害厲害，厲害到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誇你，但想和傳說中的公孫大娘比還是差點。」晴川笑著拍起手，一年多來第一次覺得這么開心。

「小晴，現在已經過了12點了吧。」恆刀一劍忽然問。

「嗯，現在剛好12點01，怎么了？」晴川看了看時間。

「我送給你的這份聖誕節禮物喜歡嗎？」

「當然喜歡！這是我收到的最棒的聖誕禮物！」

「那我的禮物呢？」

「啊，你的禮物……」

晴川遲疑了一下，想了想，眼睛一瞥桌子上的耳機，將它拿了起來。

空中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聲音，聽起來很古怪，像有東西碰觸了一下麥克風。恆刀一劍立刻明白了這個聲音是什么動作發出的，臉唰地紅了起來。

「你，你太犯規了！」恆刀一劍尷尬地發出一行字，坐在石頭上用手捂著臉，像是怕被人看到臉紅一樣。

「這就是禮物啊，我沒有犯規。」晴川笑了，魯道恆果然還是以前那個魯道恆，這個牽手都會臉紅的少年，到游戲里依舊沒變。

「好了，我知道了！」恆刀一劍依舊用手捂著臉，迅速發出文字，「聖誕節快樂，你該休息了，晚安！」

「不再聊聊嗎？或者我開賬號陪你坐坐？」晴川饒有興趣地說。

「不了！太晚了！」恆刀一劍緊緊閉上眼睛，「晚安吧，晚安吧，我也要休息了！」

看著恆刀一劍在游戲里窘迫的樣子，晴川想笑又想哭，內心五味陳雜。她非常想伸出手臂抱抱他，就像以前那樣給予對方安慰，可現在卻有一道屏幕隔住了倆人世界，一個看得到聽不到，一個聽得到看不到，就像命運的戲弄一般。

可即使是戲弄，只要知道對方還安在，便是最大的恩賜。

「好吧，能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好好休息，賬號我幫茜茜退掉了哦。」晴川平靜地說著，剛把鼠標移到系統按鍵上准備退出游戲，卻見恆刀一劍飛速發出了倆字。

「等下！」

「怎么了？」

「有件事……以後如果是我妹妹在線，還是……還是注意下吧！」恆刀一劍略帶青澀地說著，依舊低著頭。

「哈哈哈哈哈哈……」晴川爽朗地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屏幕上恆刀一劍的臉，深情地說：「嗯，放心吧，她不僅是你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我會照顧好她的。」

「謝謝。」恆刀一劍松了口氣，望向虛無的天空，露出了少有的幸福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