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聞言抬起頭看向天邊接連不斷的神威,露出若有所思之色:「都是沖著師兄定風丹來的嗎?」
媧雖然看起來一副小蘿卜的形象,但卻是聰慧絕頂,資質比楊三陽好了不知多少倍。
聽聞媧的話語,楊三陽揉了揉小蘿卜頭的腦袋:「和你無關,為兄自會解決,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罷了。」
「哦……」媧點了點頭,果然不再追問,而是轉移話題:「今天吃什么?」
對於楊三陽,媧有著謎一般的自信。師兄既然說不用自己追問,那自己就不要追問了,總歸都是一群上不得台面的家伙。
「隨便~」楊三陽笑著將小蘿卜頭打走,然後繼續數著天空中的神光,時間匆匆即逝。
「我若沒有數錯的話,來到靈台方寸山中的神祗,已經足足有七千六百之數!」這一日,楊三陽自搖椅上睜開眼,慢慢嘆息一聲。
「小子,三思啊!開弓沒有回頭箭,你若是真的出手,便回不了頭了!」白澤似乎感知到了什么,頓時精神緊張的道了一聲。
楊三陽輕輕一笑,手中八卦推演:「這么多神祗匯聚在靈台方寸山,祖師也該出關了。祖師雖然修為高深,但卻也不能無視這七千多的先天神祗。」
「小子,大荒諸神總共才四萬八,眼下近乎來了五分之一,你若是真的一網打盡,大荒都要翻了天!」白澤拖住楊三陽衣擺:「三思啊!」
「呵呵,祖師怕也是頂不住壓力,很快就來找我了!」楊三陽沒有理會白澤,而是笑吟吟的道:「成道之機,就在眼前啊。」
靈台方寸山之巔
祖師面色凝重的掃視著下方一片神光,童兒面色庄嚴:「祖師,拖延不得了,已經匯聚了大小神祗七千六百,再拖延下去,就要過萬了!這么多神祗匯聚在這里,祖師不論如何都沒有晾著的道理。」
「是呀,諸神先禮後兵,我若再不出去,這群家伙人多勢眾必然開始鬧事了!」祖師看向童兒:「你去道行哪里看看,問他准備好如何應付了沒有,你還需提前去交代一番。」
祖師的意思是叫楊三陽趕緊通知其背後的聖人!這種事情,非聖人出手,壓不下去。
童兒聞言點點頭,然後面色恭敬的轉身退下,留下祖師坐在山巔,眼睛里露出一抹凝重:「諸神這是要以大勢壓我啊!我雖然強勢,但卻也壓不下七千多為神祗,此事麻煩了!早知道當初就該施展雷霆手段。莫說是我,縱使神帝降臨,也不敢犯了眾怒。」
「道果!道果!」楊三陽悠閑的吃著葡萄時,童兒做賊一般自山下鑽出來:「祖師叫我問你,准備好了沒有?明日祖師便要叫你過去問話了。」
童兒面色嚴肅:「定風珠是保不住了,現在關鍵是定風丹丟了,接下來你還需給諸神一個交代。」
楊三陽聞言點點頭:「勞煩師兄回稟祖師,就說此事我心中有數,祖師該怎么辦就怎么辦,不必顧忌我。」
童兒聞言點點頭,也不多說,只是拍了拍楊三陽肩膀,然後轉身離去。
「看到了沒有,縱使我想要收手,諸神也絕不會放過我!我去哪里給諸神找一顆定風丹來著?」楊三陽背負雙手,眼睛里露出一抹怪異的笑容:「既然如此,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第二日
旭日東升
楊三陽自搖椅上站起身,瞧著東升的太陽,眼中露出一抹神光。
「師兄小心」媧叮囑了一聲。
楊三陽點點頭,然後邁步下山,舉止從容毫無緊迫。
「三思啊你!」白澤對著楊三陽背影喊了一聲。
楊三陽聞言笑笑,沒有說話,一路徑直走下山去,然後在山腳下看到了一道面容消瘦、憔悴的人影。
「師姐,你怎么在這里?」楊三陽瞧著那消瘦身影,不由得一愣。
「這一天終於到了!三年前神祗降臨的那一日我就預感到了今日!我在山下等了你三年!該來的終究要來!」道緣身軀消瘦,聲音里滿是凝重,凝重中還帶著一縷解脫。
「我跟你一起去見祖師,此事因我而起,我絕不會叫師弟受到半點牽連!」道緣目光灼灼的盯著他,聲音里滿是決然:「大不了一死了之罷了,決不能叫師弟遭受委屈。我知道師弟的性子,絕不是那種肯低頭的人,縱使神祗也不能叫你低頭。你與神祗見面,必然是一場山崩海嘯,此劫我替你走一遭。」
話語落下,不待楊三陽反應,道緣已經一掌伸出,向著楊三陽後腦切來:「這一劫,是我欠你的!」
「砰~」道緣翻了個白眼,摔在楊三陽懷中,整個人直接暈了過去。
「帶她回山,整日里跟著填什么亂!」楊三陽無奈道。
袖子里青鳥飛出,化作人形,接過了楊三陽手中的道緣:「你這次事情若泄露出去,可是要捅破天了,你當真要這般干?」
青鳥自然知道楊三陽要干什么,她在楊三陽袖子里呆了三年,又不是聾子,怎么會不知道楊三陽的計劃?
「別問那么多,小心會被滅口的!」楊三陽恫嚇她。
青鳥撇撇嘴:「你要不要將那先天靈寶留下?你若回不來,這寶物豈不是便宜了那群老家伙?」
瞅了青鳥一眼,沒有說話,楊三陽大步離去。
青鳥瞧著那一道並不起眼的背影,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佩服:「你若真能完成算計,我日後必定為你馬是瞻,你可要活著回來,千萬別將自己的性命搭上。」
「說定了!」楊三陽對著青鳥擺擺手,不曾回頭,颯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