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旨落下,天宮中氣數涌動,盡數灌入了法旨中。只見那法旨一陣扭曲,竟然化作了一枚金印,落在了一邊的太一手中。
太一持著那枚金印,並沒有給宓妃,而是直接拿在手中,雙目內露出一抹神光:「來人,攙扶宓妃去後庭休息。」
有侍女上前,扶著宓妃離去,場中眾人開始了宴飲。
外界
紫薇帝君站在星河處,一雙眼睛直直的看著天空,待看到天宮氣數波動,宓妃氣運匯聚,命格加持的那一刻,不由得身軀一顫:「成了!」
「陛下,如今太一已經加封完畢,我等理應出兵,否則待宓妃被那太一糾纏住無法脫身,可就麻煩了!」天狼星君連忙走出。
「魔祖何在?為何不見魔祖的蹤跡?」紫薇星君此時回過神,掃視神庭內眾位星神,卻不是不由得心中一驚。
沒有魔祖助陣,他能打的下天宮嗎?
天宮若那么容易戰勝,還用著自己將宓妃送出去么?
「許是有什么事情耽擱了!」一邊南極星君寬慰道。
「這等時刻,能有什么事情耽擱?魔祖乃是大人物,豈能不知輕重緩急?」天哭星冷然一笑:「再等下去,黃花菜都涼了,宓妃早就被太一給吃的骨頭都不剩下了。」
此言一出,星空為之一靜,群神俱都是齊刷刷的看向紫薇星君。
此時紫薇星君面色陰沉的站在那里,心中各種念頭沉吟不定,卻不得不安撫手下:「魔祖乃堂堂正正的老祖,莽荒大名鼎鼎的大人物,豈能言而無信?」
「哈哈哈,還是星君了解我,這等關鍵時刻,老祖我豈能不來?」虛空中黑蓮閃爍,卻見一襲黑袍人影自虛無中來。
「老祖何處去了?」紫薇星君不知為何,此時忽然心有不安。
「當然是提前去天宮安排一些手段,否則想要在天宮內救出宓妃,哪里有那么容易」魔祖不緊不慢道:「如今天宮禮成,事不宜遲,立即兵如何?」
紫薇星君一雙眼睛看著魔祖,總覺得此時的魔祖,似乎在哪里有些不對勁。但是卻看不出半分破綻,見魔祖如此說,顧不得深究,先將宓妃搶出來才是緊要的。
若真叫太一拱了宓妃,他怕是連哭的心都有了!
「傳我法令,出兵!」紫薇星君一馬當先,駕馭無墾星光,徑直向三十三重天轟擊了過去。
天宮
後庭
酒過三巡,太一回到寢室。
寢室內紅燭高耀,一片喜色,整個宮闕內渲染了淡淡紅光。
紅色的帷幔、紅色的床榻上綉著一對對鴛鴦、白鶴,還有各種龍鳳真形。
一襲大紅袍,頭戴蓋頭的宓妃,就靜靜的坐在帷幔之間。
太一推門走入,徑直來到了帷幔前,瞧見那綉著日月星辰的蓋頭,不由得幽幽一嘆。
「陛下因何嘆息?」蓋頭內的宓妃問了一句。
太一不語,只是輕輕伸出手,替宓妃揭了蓋頭,瞧著那古井無波的眸光,四目對視,許久無語。
宓妃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一雙眼睛內無喜無憂,不見半分漣漪。
過了一會,才聽太一道:「你覺得,紫薇星君能不能打入天宮,將你搶回去?」
「嗯?」宓妃一愣,古井無波的眸子里,盪漾起層層漣漪,一股不妙之感卷起:「陛下何出此言?」
「我知你嫁我,情非得已!」太一嘆息一聲:「可是,我亦無奈,星空失衡,我又能如何?日後你縱使怨我,我亦無悔!」
「陛下要做什么?」宓妃悚然一驚,猛然站起身。
就在此時,忽然只聽外界一陣嘈雜之音響起,一陣陣呼喝傳來,三十三重天一陣輕微搖動。
「聽見外面的喊殺聲了嗎?是紫薇星君到了!可惜,所有人都小瞧了我天宮底蘊!我天宮根本就不是爾等能夠撼動的!」太一一指點出,宓妃身軀僵硬,徑直栽倒在床榻之間。
「紫薇星君可是有魔祖相助,陛下未免太過於自信了!」宓妃勉強一笑,只是笑容里透露著幾分僵硬。
「魔祖有多狡詐,怎么會與我天宮硬拼?只怕,這次爾等注定要失望了!況且,魔祖真身被封印在無墾深淵,爾等所見,不過是魔祖的一縷真靈罷了!」太一緩緩卸下頭頂玉冠,慢慢解開腰帶。
「什么!!!」宓妃駭然失色,雙目內滿是不敢置信。
「你要干什么!你乃堂堂帝王,豈可強人所難!」宓妃的駭然還沒有平息,便見到只穿小衣的太一,緩步來到帷幕前,伸出手指向宓妃的衣衫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