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魔無形無相,魔隨心起,念隨心動,根本就不可能被斬殺,怎么會被你所破?」魔祖驚呆了,一雙眼睛里滿是不敢置信。
只是心中念頭尚未轉換完畢,忽然只見虛無中一道氣機迸射,一道道神光自三十三重霄而下,向場中降臨。
雖然心有不甘,但魔祖卻也不得不轉身,離開了東昆侖。
「嗖~」
「嗖~」
白澤與太一降臨,站在楊三陽十丈外,瞧著楊三陽癱軟在地的身形,俱都是默然不語。
「你沒事吧?」白澤小心翼翼的湊過去,對著楊三陽道了一句。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楊三陽轉頭看向白澤,一把攥住了白澤領子:「都是幻覺是不是?你們在和我開玩笑的是不是?」
白澤聞言苦笑,瞧著欲要擇人而噬的楊三陽,卻是什么話也說不出,只能在一邊苦笑。
「是不是!你倒說話呀!」楊三陽搖晃著白澤脖子,雙目內滿是癲狂、期盼的看著他。
白澤苦笑,他理解楊三陽,他知道楊三陽的執念!
他知道這個部落,對他來說意味著什么!
只是,人總歸要面對現實的,不是嗎?
「你醒醒吧!」白澤苦笑著道:「蠻族已經沒有了!」
楊三陽松開白澤,轉身看向東昆侖大地,許久不語。
這一沉默,便是百年,天宮中三道流光卷過,媧與伏羲、冥河三人聯袂而來,來到了楊三陽的身後。
「師兄,咱們對不住你,沒有守護好蠻族!是我等無能!」媧的大眼睛里滿是淚水。
「是我的錯!是我太過於大意了!總以為天下之事,勝券在握!」楊三陽沒有回身,沙啞著嗓子開口,聲音里滿是悔恨:「我若不喪失警惕之心,也不會有今日的這般局面。」
「師兄,我兄妹三人勞師兄苦心栽培,卻連師兄的部落都保不下,實在是愧對師兄,倒不如一死了之,以報師兄恩情!」伏羲眼中滿是懊惱、無奈、悔恨,猛然一掌向額頭拍去。
「不可!」楊三陽猛然轉過身,一把攥住了伏羲手掌:「賢弟的心,為兄已經看到。」
他不是傻子,伏羲與媧蛻變一半,先天道體成為了廢體,成為了半人半蛇的存在,日後若非有驚天動地的大機緣,怕是再也沒有蛻變的機會了。
先天道體的蛻變,需一蹴而就,不可有絲毫差錯。
如今媧與伏羲俱都是上半身蛻變為先天道體,而下半身卻保留了神的力量!
就像是大荒中保留了某個部位的妖。
不過,那些妖獸,是故意保留。而伏羲與媧,卻是不得已而打斷。
先天道體,對於伏羲與媧來說,關乎著日後成道,不可謂重要。再說一邊的冥河,懷中元屠阿鼻寶劍斷痕斑斑,叫人心痛。
那可是冥河寄托本命真靈的寶物,就像是聖道法相對於楊三陽一樣!一樣的重要。
「仇,為兄自然會報!」楊三陽拍了拍伏羲與媧的肩膀,然後嘆息一聲,看向冥河:「元屠阿鼻事關重大,我這里有一團混元之氣,可助師弟修復靈寶。大仇之事,有我來報,你只管返回血海,修復寶劍!」
冥河的劍,可是先天靈寶,竟然被斬出道道裂痕,可見當時大戰之慘烈。
冥河接過那混元氣,對著楊三陽行了一禮,然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有些事情、有些話,根本就不必說,做就完了!
「誰干的!」楊三陽周身混沌之氣繚繞,一抹殺機近乎凝聚為實質,惡屍道行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地步成長著。
「龍族、星神,還有一個黑袍人影,持著魔祖的弒神槍!那人,似乎是故交!」伏羲雙眸內露出一抹殺機:「錯非此獠指揮,豈會有如此劫數?」
「龍族!」楊三陽雙目內露出一抹殺機:「魔祖!」
「呵呵~」楊三陽陰冷一笑,轉身看向太一:「陛下何以教我?」
「戰!」太一斬釘截鐵的道。
「不必!我要親自血洗天下!將那群畜生的腦袋揪下來,方才能解我心頭之恨!」楊三陽眼中露出一抹冷光:「諸位再此等我,為我掠陣,且看我如何復仇。」
楊三陽一步邁出,跨越虛空,徑直降臨西昆侖。
西昆侖聖地,魔祖站在一株紫紅色的大樹下,端著茶水慢慢輕啄。
瞧著走來的楊三陽,依舊是不緊不慢,風輕雲淡的吹著茶葉。
「坐!」魔祖看向楊三陽,面色不驚,但是瞳孔卻不由得一縮。
此時楊三陽周身混沌之氣繚繞,看起來妙妙莫測,難以覬覦分毫氣機。
「這狗蠻子,究竟煉制了何等寶物!」魔祖心中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