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賢之法未能發揚,種族爭鋒未曾參與,受億萬人人供奉未曾回報......這般人物,真也當不起我半分敬意。」
呼~
說罷,安奇生也沒有理會其他人的復雜心情,一拂袖,遮了洞天風雨,放下那懵懂的小奶狗。
消失在洞天之中。
洞天之劫是天地自發平復虛空的動作,自然不存在什么造化,不過他以太極大磨盤來汲取天地元精,自然對功行有著莫大好處。
且,渡劫本身,對於他的磨練也是有的。
自然不會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與這些人的口舌之中。
「當不起嗎......」
乾十四微怔一剎,隨即搖頭:
「又是個離經叛道者......」
......
東洲極西之地,一片巍峨宏大的天宮懸掛雲霄之間,處處亭台閣樓仙光繚繞,如同神仙居住之聖地。
此處懸浮天宮,卻是大始聖地的山門之所在。
天宮之下群山巍峨,其中同樣有著不計其數的宮殿,以及為數更多的修士在其中。
吼~~~
龍吟之聲驚天動地,蘊含苦痛驚詫:「我的洞天之劫???!」
震驚,懷疑,不可置信......
敖無首的吼叫聲中盡是不可思議。
他分明剛渡過洞天之劫不過一年而已,怎么會又引來劫數?!
「這,怎么會?!!」
與其幾乎同時踏出域門的達托羅眼神之中也盡是驚疑,還帶著一縷震怖。
他之前閉關就是為了渡洞天之劫,而此時,竟然又迎來了洞天之劫!
這怎么可能?!
從自己出關到跟隨這敖無首借大始聖地域門前來東洲,前後一月不到!
如果洞天之劫如此之頻繁。
這天下哪里還能有一個洞天之上的修士能夠存活?
誰能渡的過?!
但無論一人一龍是如何的震驚,不可思議,卻還是只能發出一聲怒吼,在這大始聖地之中渡劫!
猝不及防,任何准備都沒有,這樣情況之下渡劫將會何等慘淡自然不必多說。
而與一人一龍一同渡劫的,還有大始聖地之中所有洞天以上的大修士!
包括雲霧繚繞的天宮之中,久久不曾露面的大始聖地之主!
這一場劫數之下,似乎沒有任何人能夠躲得過。
......
這一天,注定是要被諸多洞天修士銘記於心的日子。
突入起來的劇變,引動了整個東洲,所有洞天之上的大修士的洞天之劫!
洞天之劫對於修士而言是什么不言而喻,任何一次洞天之劫都是要有諸多准備,即便如此,也極難安然渡過。
更不必說突如其來。
若早已渡過上一次洞天之劫的人還好說,最為凄慘的,則是洞天之劫剛渡過的修士。
猝不及防之下,不知幾人被重創,更有些人洞天直接被毀,跌落境界。
境遇之慘淡,聞之令人流淚。
是以,自這一天之後,本就不如何在世間走動的洞天大能,竟是如同絕跡了一般!
東洲修行界,竟是迎來了一段長達三十年的平和期!
三十年中無天傾,無神戰!
「呼~」
古城,茶樓之中,安奇生緩緩睜開眼,眸光稍有些黯淡。
「道兄......」
璇璣神色很是有些變化。
在她看來,安奇生此時的氣息比之之前跌落不知十倍,但氣息跌落,卻沒有絲毫的衰弱之感。
直好似精鋼百煉,越發的沉重了。
而那自他身體之中飄散的血腥味之後,是一股雨過天晴般,萬物復蘇的蓬勃生氣。
竟是功行又進了?
「你去滅情道山門一次。」
安奇生看了她一眼。
天地動靜如此之大,幾乎波及了整個東洲,被他甩鍋的滅情道自然不會比他的待遇更好。
「道兄吩咐,自然會辦的妥帖。」
璇璣神色微妙,卻是知曉這位元陽道兄之前必然是對滅情道動了手。
她心中也有些好奇,點點頭,已然消失在古城之中。
她知曉安奇生根本不會怕她會跑,事實上,她也根本不會跑,如此多年的修持,好不容易凝了洞天。
此時洞天還被人捏在手里,她怎么可能會跑?
「卻不知這『天』會有什么動作......」
安奇生沒有在意璇璣的離去,自窗遠眺,望著翻滾的雲海,心中泛著漣漪。
三七法滅籙的咒殺只是他向那『天』打的招呼,自有求必應祭壇之中所看到的畫面才是他真正要告於『天』知的。
只是他也並不知道這『天』會如何去做。
但無論如何,這方完整無缺的『天意』比之喪失了大半對於世界掌控的人間道『天意』能做的要多得多。
後者尚能掀起滅世浩劫,前者自然更不必說。
一旦有所動,那必然是真正的,
驚天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