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只是略吻合而已,又是巧合而成,還遠算不上修羅出刀技,但已經摸到些門道,再花一二十年功夫,絕對就是正宗的修羅族反撩技!
使出這一下,鹿妖自家也察覺到不同,大是興奮,仗著體力充沛,並不怕累,就反復實驗著,慢慢摸到竅門,數百次後,已不再需巧合就可使出。
又反復鞏固,他在那反撩得越來越快,越來越正宗,一直瞧著的修羅女幾乎咬碎了銀牙,突然跺腳,氣急敗壞地叫出聲:「還我修羅的撩刀!」
看女魔怪幾乎快哭出來,鹿妖很有些不解,遠處兩個黑翅鵬妖和小山精更是摸不到頭腦。
她眼淚水已在眼眶中打轉,鹿妖心想反正又不全禁外傳的,俺老鹿學會你又不少根毫毛,且學會的本事怎么還你?
就不理她,反復練著反撩,自家都覺得這刀越來越快,甚是高興。
改練其它幾樣出刀方式,都模仿那修羅女,一理通百理明,倒也漸漸摸索出些頭路,只是還有些別扭不順暢,應該是呼吸氣力與出刀的配合有問題,暫時想不通,他就又走過來。
見他再走近,一臉慌亂的修羅女急丟掉牛角刀,閉眼叫:「你砍死我,絕不還手!」
小山精在那邊看了一夜,也明白鹿妖的想法,見他似乎有些措手無策,叫道:「哥哥過來說話!」
待鹿妖走過去,小山精悄聲道:「她既不是女菩薩,你摸她幾把,定忍不住要還手的!」
這法子或許有效,但自家竟然要假扮流氓?太下作了些罷?
猶豫著走回去,見她又急閉上眼,忍不住按小山精所說,伸出手在她腰上輕掐了一下。
修羅女頓時被驚嚇得跳起,睜開眼,急反手揮掌劈下,雖用的是肉掌,出手卻是刀路!
鹿妖哈哈大笑,緊盯著也用手掌與她交手。
白鹿妖肉硬,幾次硬碰後,女魔怪手掌、手肘都疼,瞧他還得意笑著,以毛手毛腳逼自家還手,頓起瘋來,彎腰又撿起牛角刀,劈頭劈腦一陣亂砍:「教你看夠!教你看夠!」
她想著只是亂砍,不用戰技,只是有些東西學會就不會忘,自幼練的修羅戰技已如呼吸般自然,舉手投足不知不覺都會帶著絲絲軌跡。
這下讓她足揮砍了一個多時辰,天已漸漸放亮,鹿妖只避讓開眼、下陰等要害,其它地方仗皮粗肉厚任她砍,覺得已差不離,只是女魔怪尚不肯停手,還要劈。
她手中沒有凶器,就不怕被砍破嘴,鹿妖又動「貪口」,將她吞下肚去囚困住。
回憶著女魔怪動作,又一刀一刀地練習劈、砍、挑等,漸漸都摸到些門路,可惜無修羅認真指點,瑕疵都還多,刀始終比不上女魔怪甚多,只是比自家平時的快上幾成。
練到正午,意猶未盡,自家又無法再改進,甚不滿意這許多瑕疵,他就又停下,吐出女魔怪來。
這位如意王夫人躺在地上,狠狠瞪著他,鹿妖撓頭道:「究竟要如何,才肯將這秘法傳俺?」
見她一個字也不答,鹿妖道:「若不然,待俺練成,少收如意王些靈葯?」
修羅女終於罵出聲:「你個挨千刀的,騙走奶奶的修羅戰技!你收多少靈葯,與奶奶有甚干系?」
鹿妖笑道:「還未真個到手哩,只得了些皮毛!」
修羅女挺身跳起,這次卻如潑婦一樣上來抓撓:「還嫌只是皮毛,你還我!」
連牛角刀砍都不懼,那怕她這撓癢癢似的抓撓,只是肢體接觸多了,有些不雅,鹿妖左支右擋著道:「已學會了的,還怎么還?」
已知他皮肉厚,修羅女卻也不傻,手上抓撓只是掩護,乘他不注意,裙下飛起一腳,狠狠踢在鹿妖胯下。
這處確實是白鹿妖的罩門。
女魔怪沒拿刀,想著力氣又不大的,鹿妖先前只顧擋抓撓,真大意了。
捂著躬身成蝦狀,輕嘶不停,眼淚都出來幾滴:「哎喲,嘶!你傷俺老鹿命根,等好回來,真個叫你掉價,可莫後悔!」
修羅女再狠狠剜他一眼,才轉身走到個石塊前,坐著呆。
鹿妖提刀再練,還是一樣的沒進步,而且隨越來越熟練,感覺到處都是瑕疵別扭,刀遠比不上這女魔怪。
修羅女呆一會,轉頭回來,瞧見他那砍、劈、挑、反撩等刀樣,輕嘀咕了句:「倒似天生該練修羅戰技的!」
鹿妖沒聽清楚,停下動作問:「你說啥?」
修羅女翻個白眼,轉頭去不理。
出口下肚、又哭又鬧幾番折騰,她黑裙上已沾了好些污漬,頭上步搖釵也不知掉落哪里去了,絲凌亂,吹著山風,才感覺身上不妥,忙又整理起來。
修羅女不肯開口,白鹿妖心頭很有些不甘,只好拿那些出刀用力技巧往死里練,這門戰技明顯適合自家,可惜錯過今日,不知何時才能再遇到修羅族,才能求真正的指點了。
心中不甘,只顧往死里練,那邊女魔怪又已轉回頭來盯著看,直到小山精跑過來問:「哥哥,可還要種赤靈芝的?不種我這泡尿不憋,就便宜這山野了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