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娘等一番忙碌,下半夜里回來,這次果然都有收獲,不過最好的也只是玄下品靈植,再往上還是都已被移走。
惹得白鹿妖不滿,想著明日再與玉爪大聖說,隨老熊一起逃出獲救那兩名妖祖,已劃在他家門下,明日妖聖們開戰,就遣這兩名妖祖繞過象巢,往更西邊去打劫。
十七娘等剛回來,聽明形勢,又外出去追殺、受降小妖,會飛的他們已追不上。
北線七八名佛門妖王飛逃路上,海靈聖母風馳電掣地越過,巨傘下毒刺垂落,攔住去路。
之前妖聖不是不對外圍的妖眾出手么?堂堂妖聖,越兩階出手,還講不講理要不要臉了?
妖王們面如死灰!
老毒鮓叫道:「滾回去,會有妖祖領你等去西線,等著與白鹿妖死戰,能打輸他的得放走,俺們妖聖、妖祖保證都不出手!」
堂堂妖聖親自跑腿,就為給那西線的白鹿妖將尋妖王對手?
好些個尚難以置信,海靈聖母分出道分身來:「隨她飛回去,否則就地打殺!要與俺們比飛得快的,只管逃!」
原來是真的!
有妖王哭喪著叫:「娘娘,俺願降哩,求幫俺凈化和尚咒兒!」
海靈聖母臉上一寒:「怎這般沒用?便要降,也隨妖祖到西線上降去!」
唯恐肯自爆的妖王不夠白鹿妖用,十大妖聖飛馳趕路,抓得都急,到天明前,兩線上共抓到近兩百名妖王,全遣妖祖送到西線去!
感應到大半妖王被抓走,渡己和尚又臉色鐵青!
妖族真已變得陌生,全不似以往所知!妖聖對妖王出手,真丟得起臉!
只是妖王被抓走這許多,再撤回來的妖眾,還怎么打?
為那白鹿大妖將幽陽晉級,十位妖聖賣力跑了一夜,今日開戰就要晚些,日上三竿才趕至象巢。
路上所見,遍野里還都是往象巢奔逃的妖眾們,妖王倒真不多了。
雖開戰得晚,但象巢上空,元陽、渡己等迎來開戰後最難熬的一日!
對面十個妖聖,全面占優,這次連帶傷的老猿、老熊、老黃魚都毫無忌憚地打上來。
老猿已能再借星輝,而這邊丹陽去南極宮傳信,還未回歸!
生怕同醉有神一樣被圍隔開去打死,元陽、渡己、三壬等只好縮緊戰圈,依托玄天派大陣死守,各都拿出壓箱底手段苦撐,再沒有敢留余力的。
道宮虛影上方,妖聖們壓迫得緊,化神們只能死力支撐。要防老猿亂敲打,助戰的元嬰和老象、剩下的妖祖一起,都只敢躲在大陣中,不敢出來,起不到牽制、輔助作用。
己方打得艱難,老象坐在象巢中,仰頭瞧著半空中激戰。
玄天派大陣,別個插不上手,又不會再開陣隙,大鍘刀都丟不出去,堂堂妖聖,今日就只能做個看客。
他識海中,有株高大的金蓮,一頭小長毛白象就蹲在金蓮下。
外間激戰正酣,沒有佛念兒誦經聲,空空盪盪的識海里卻格外安靜。
小白象在金蓮下喃喃自語:「佛主慈悲,俺究竟該是個妖?還是佛門護法?」
「佛門廣大,既能渡俺,為何渡不得別個?」
「俺一心只向佛門,說起來,卻是只顧己身,對不住予俺血脈的披毛象。」
「俺作妖半生,從來與眾生友善,不愛廝殺,入佛門中就得大歡喜,沒那渡化咒,俺老象也敬佛、禮佛,從不覺不自由,為何別的妖就多惡佛、憎佛?」
「他等是憎佛,還是憎禪師的渡化咒?」
「佛說,一切眾生本皆是佛,佛既是俺,但俺非佛!一切眾生本該都有佛心,妖也如此,但渡他不得!是他等妖眾痴愚,還是俺太過蠢笨?」
「若是不用強,不用渡化咒,有千萬年時間慢慢與妖眾闡述佛理就好哩!」
這些自語都會被隱藏的佛念兒所知,但他不在乎,識海中自語著,猶豫了一天,也仰頭看了一日。
瞧著化神們艱難撐著,瞧著丹陽終於趕回,卻被老猿閃身過去,借星輝迎頭一擊,若非元陽金烏真火、白骨塔一起出手,險些又要受重傷。
撐到天色全黑,今日的戰事停歇下來,妖聖們徐徐退走,他也只深嘆息口氣而已。
天全黑後,佛念兒又新生出來,胖和尚敲著木魚,在識海中與小白象再相見歡。
大陣終於打開,任老象出門,先往雷震門、東華門轉上一圈,然後趕赴須彌山洲。
漸行漸遠……
ps:明早有工作,肯定又碼不了字,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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