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從另一個回來的出口方向,卻是被哨兵意外帶回來一個滿身盡是污泥而濕淋淋的人;赫然是之前那位負責值守堆場的隊正,只見他的頭盔和甲衣都不見了,只剩下一身烏漆墨黑的搭子和短跨,整個人的精氣神也像是垮掉了一般。
「完了。。都完了」
見到了周淮安之後,他夢囈般的用一種極度悲觀失望的聲音,似乎自暴自棄似得喊道
「四面八方都有賊人的埋伏。。」
「前去接應的弟兄被困住了。俺也被擠到了溝里摔的不醒。。」
「起來人都不見了。。只剩一地的死屍。。」
「這下只怕市關里的校尉他們,更要不得好歹了。」
然後就戛然而止的被周淮安一個響亮的耳光,抽的跌坐在地上一時之間起不料身來了。
「你在胡說什么渾話,想要自亂陣腳和人心么。。」
而老關亦是很有默契的上前怒喝道
「害我們大伙都不得好死么。。」
「外間的弟兄明明還在拼死應敵。。就等著我們去援助。。」
「你又是什么心思,敢如此詛咒他們么。。」
周淮安不由在心中嘆了一口氣,著起來老關還是不肯輕易放棄那點指望啊,而借著這個由頭來提醒自己啊。
「就這么帶著被動應敵,也不是長久辦法。。」
但轉念一閃之後,他還是是順著對方的話往下說。
「重新挑選一些膽大敢戰,又尚有余力的人手。。」
「隨我向外沖一沖,先把散落的弟兄找回來,」
「也當是給大伙兒探出條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