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的拿起剪刀重新剪開縫合線,而慢慢的掰開備用紗布和碎絲棉填塞起來的傷口,一股淤積的血水頓然噴濺了出來。
。。。。。。
而在城外的土團聯軍營地中,也沉浸在一片傷亡慘重的低抑氣氛當中。在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的呻吟聲,和控制不住的嚎哭聲的背景當中,那些臉色不豫的土團頭領們,也聚集在了實質領頭人的趙子日面前。
「寨首,這樣打下去不行啊」
「俺們的丁壯實在太傷了。。」
「多沖上幾次,小半個鄉里的男人都沒了。。」
「這都打了整整兩天了,城頭的草賊可是一點都不散亂。。」
「那射下來箭雨可是絲毫都不見少啊。。」
「這是俺們給人騙了,還是消息除了大紕漏啊」
「再打下去,可讓咋怎么和父老們交代啊。。」
「要不先回頭,准備准備再來。。」
「沒了才好呢,更方便吞並你們的家業了。」
寨主趙子日在心中不免作如是的大聲譏嘲道,名面上卻是做義正言辭的道。
「都說什么囫圇話,難道我的兒郎也損傷的少么。。」
「別看他們再硬氣,這死傷的也是實打實的」
「這些草賊也就是苟延殘喘了,或許再加把勁就拿下來了。」
「在這時候你們打什么退堂鼓。。又是什么居心。。」
「難道是。。」
他突然不懷好意的頓了頓,
「咋們中有人暗與城內的那些草賊,有了牽涉和勾連么。」
恩威並施的這么一番大帽子扣下去之後,那些各鄉土團頭領們也終於想起了,這位趙人仙的手段和威名,再加上官軍方面的隱隱支持,而不得不在一片自我分辨聲中,掩下心中的計較和不滿而偃旗息鼓的退了下去。
「接下來,」
然後,趙子日又轉頭對著在旁,披掛齊全的騎隊正趙引弓道。
「就得勞煩你的麾下,添上這一把火了。」
「兒郎們已經准備好了。。」
面無表情的趙引弓一字一句道。
「只消寨主備好一應事物,並能夠踐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