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事後,不免還是有人聚集起來,在王蟠面前抱怨和牢騷道。
「將頭,你對那虛管頭。。也未免太過寬厚了」
一堆人憋了半天之後當先開口的,卻是他新收入手下的年輕副校尉,別號「吳小眼」的吳星辰。
「居然整整一後營人都交給他了。。還又駐隊的編訓。。」
「你們只看得到我對他的厚任和信重么。。」
王蟠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喝聲道。
「卻不知和尚他的本事,只怕是遠不止眼前這些的。。」
「不給他多添點擔子把本事都用出來,難道還任人藏著掖著留著過年呢」
「你就沒聽過那些後隊里,跟他回來的人怎么說的么。。」
「別看人平日好聲好氣,那可是敢領頭頂箭上城與官軍硬戰奪牆。。又能帶人摸黑襲破土賊的」
「分軍編訓的主意,也大多數是他周全起來的。。」
「俺都不知道他還又啥子本事沒用出來,又有啥子是他不會的。。」
「你卻還又什么本事和資格,嫌堵人家呢。。」
說道這里,王蟠不由心中卻在嘆氣。
這個吳星辰也算是一員敢打敢沖的頭領,在攻城時身受七創跌下來,還能從死人堆里若無其事的爬起來,不過就是眼眶子還是有些小了。
「況且,如今軍府也已經專給他指名任官了,俺都不曉得日後還能留得住人多久。。」
然後他又繼續解釋道。
「但就算是他日後還有其他的大用和前程。」
「這些在營中結下的羈絆和干系,也是一番越多越好的香火情分啊。」
「還是將頭想的更加周全啊。。」
那人不由的有些自慚的告退道。
「卻是我等武斷妄猜了。。」
「將頭啊。。」
隔天又有人回來滿臉詫異的向他匯報道。
「說起來也是讓人有些不懂。」
「那管頭兒挑人不要高的,不要壯的。只要有點兒手藝,最好識幾個字的。」
「甚至連年紀較大和較小都要。」
「傷的,殘的,病的也不挑,都肯扒拉過去。。」
「實在讓人納悶不已啊。。」
「若是這樣的話那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