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嘯旅乘明發(續(1 / 2)

唐殘 貓疲 2008 字 2020-06-22

而在隨著涼風水汽輕輕搖曳的帷幕背後,端坐在滕竹涼榻上的周淮安,也欣賞著從前方送回來的占領區特產和土貢之屬。

夔州其實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窮癖,當地有很多依托山峽開辟盛產水稻的畲田(山田、梯田)。這就是夔州所產的紅蓮稻,又稱血糯,杜甫曾有《茅堂檢校收稻》詩稱「紅鮮終日有,玉粒未吾慳。」

另一邊的罐子里則是青白色的井鹽。朝廷在夔州奉節、雲安、大昌均有相應鹽官以督收其利。算是在蜀南的瀘州(自貢)等地之外,又一個重要的內陸鹽產區。

此外還有茶葉和葯材也是一個產出的大宗,還有夔州特產的麴米春、竹葉春、崖蜜酒、巴鄉清、柏葉酒、巫峽春,可以順著水路一直賣到江淮去。

另一方面夔州同樣也是巴渝最大的造船基地,取諸山之良秀大材能造大舟巨舶,遠出行商的氛圍尤為濃厚;杜甫有詩曰「峽中丈夫絕輕死,少在公門多在水。富豪有錢駕大舸,貧窮取給行艓子。」

事實上由於水路的發達和商業的繁茂,再加上遠離天下大多數地區的戰火而偏安一隅的緣故,峽江道上游各州還算是相對保全完好的。

正在思量之間,他忽然被往嘴里喂了一塊甜絲絲的醍醐餅。也就是用羊酪和蜂蜜、炒米酥做成的一種甜食。這才想起來,自己同時還在享受著女孩兒貼身備至的侍奉。

既然突破了那么一層關系,就算沒有真的突破最後那層實質也已經無所謂了。反正這時代大多數人都不在乎,周淮安自然沒有繼續矯情下去;就此放開了許多身心上的忌諱和尷尬,而享受起清音柔體的諸多美妙好處來了。

比如自己坐到身上來,充當某種貼身會動的人型抱枕和靠墊什么,上下其手的抱抱捏捏、磨磨蹭蹭,早起咬一咬有益身心健康,還能加速血液流動而令頭腦更快進入清醒和理智(賢者)狀態什么。

剛剛從廣府過來長得愈發凝脂若雪的小掛件菖蒲兒,就正當仁不讓的占據了周淮安大腿正中的位置;只是時不時輕輕的扭一扭換個姿勢,來讓自己團座的更加自在和舒服一些。

雖然她嘴里像是鑷食的松鼠一般,被各色新式點心塞得鼓囊囊的沒法說話;但是時不時還會瞄向同樣依偎在左右兩邊,一邊察汗一邊扇風的兜兜和住兒。

就像是某種毛茸茸的傲嬌主子一樣的,用女孩兒之間獨有只能意會的眼神和細微動作,來證明和宣示著自己一貫以來,不容忽視的主權和陣地所在。

正所謂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四個女人可比一群鴨子;而五個女人那簡直就該是一個人聲鼎沸的鬧市場了。

同樣的道理,三只成年未滿的女孩兒(蘿莉)也是一場戲。只是相對低斂和青澀的多,而成了一場用眼神相互交流和試探、較勁的默劇。

又更像是幾只張毛豎尾的小貓小狗,在相互用氣味和無聲的瞪眼、咧嘴來較勁的味道。而首當其沖感到不對勁的,無疑是養又漲圓了一圈,從鬣狗類向著豬熊類進化的熊狼狗了。

因為它蓬松柔軟又足夠厚實的皮毛,就成為了女孩兒們爭相下手來宣泄情緒,用力用揉又搓的上佳對象了;雖然被被各種薅毛和強擼的齜牙咧嘴搖頭翹尾不已;

但終究還是不敢下的口去用力反咬那些小手,而只能用一雙無辜和可憐巴巴的眼神,不斷望著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唯一男主人周淮安;暗在心中無奈的抱怨和糾結著。

這明明是兩份甚至是三倍的快樂,怎么會變成在自己身上不斷使力,恨不得揪下塊皮毛來的錯覺呢,這一定是某種不存在的幻覺吧。

於是最後它就只能自暴自棄式得舉起粉紅的四爪,露出最為柔軟和蓬松滿是漂亮斑點的肚皮來,一邊吐出耷拉的舌頭,一邊歪著腦袋斜著眼睛,露出某種身體被掏空的眼神來。

至於另外三位可能因此唱成一台好戲的女子;因為昨夜里被迫聲嘶力竭的追加唱了一晚上的《菊花台》,而此刻還在各種倦怠至極、肢體酸疼、輕微脫水、聲音嘶啞等的各種負面buff下挺屍當中。

正所謂是什么隔閡和生分什么,沒有什么不能在同床坦誠相見之下,一起被擺弄成親密無間又羞人異常的情態來承受恩澤;然後又在哭叫告饒、宛然乞求的羞恥和無助之間,更能夠打破心防和芥蒂,迅速變得熟悉起來的。

當然了,如果一次還不夠的話那就來兩次好了,兩次不夠的話那就更多次的。正可謂是從子到孫、子子孫孫無窮匱也。

擁有某種意義上的輔助附肢幫忙和生體掃描的敏感點觀測,乃至適量的內分泌調節能力,就是可以這么牛逼,這么的不講道理。

待到匯報完一輪工作的小七退下之後。

「未曾想,你如今也成了大都督了。。真是世事遷變得好快。。」

靠在懷里的菖蒲兒聲音幽然道。

「那不知我比古時那位周公瑾,又當如何。。」

周淮安看著她晶瑩若凍的鎖骨,忍不住呵了口氣道

「你這是欲比『鄒忌孰與徐公美』之故么。。卻有些自戀過甚了吧。。」

被呵得癢癢起來的菖蒲兒,亦是翻了個白眼道。

「那你這是承認了作為鄒忌家室,而不由自主為之美言的立場么。。」

周淮安卻是微微笑了起來。

「才不是那意思,你想的美了。。」

菖蒲兒卻是別過了頭去,努力不讓周淮安看見自己的發紅的小臉。

「奴以為相較郎君,古時那位周公瑾,在才具、格局、氣量上尚有所不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