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這些臨時盟友的「竭力」幫助之下,他幾乎恢復到了過冬以前的基本狀態;既擁數州之地為縱橫場所,又得足食數月資糧;而再度擁有了游走攻掠各方勢力的底氣所在。
現如今他之所以會自稱東秦王,也是在眼見到周邊各方相繼稱王之後,他也不能弱了聲勢,而以自己的姓氏為國號,而正處關東之地得名。隨即而來的大封百官和爵位,也姑且當作一種維系人心的權宜手段而已。
現在朱氏既然平復了內亂,又得到了太平軍方面的支持開始逐步收復失地之後;他這股首當其沖的勢力,就明顯有些不好過了。所以僅僅在數日光景之內,他分派出去的那些部下們就相繼敗亡或是退逃回來了。
想到這里,身披玄黃色大氅和鎏金明光大鎧的秦宗權,口中嚼的罐頭牛肉就著火辣辣的陶瓶燒酒,都變得不怎香了。這時候,也有一名僮仆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對著他道:
「大王,派去山東那邊的人又消息回來了。。」
「哦?怎么說來。。」
秦宗權不禁咽下一大塊還未完全咬爛的牛腱子,才滋著嘴梗著脖子嘶聲但問到:在與朱氏對戰之前,他也廣撒網式的已經派出了許多路信使,未想反倒是最不報指望的這一路最先有結果了。
「那邊。。那邊回復之言。。很有些無禮不堪。。怕是污了大王的耳目。。」
然而這名小校反而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彼輩到底說了什么!」
秦宗權有些不耐的斜瞟了他一眼,卻嚇得這名小校當即癱坐在地上喊道:
「大王饒命。。。」
「饒你個甚,還不快說。。難道嫌我刀口不快呼?」
在旁的部將卻是按刀喊道:
「那些人說,就算寬赦天下人,也絕不會寬赦和接納一群率獸食人之輩;。。。但凡都洗干凈了脖頸,就等到來明典正刑的天道公理吧!」
這名小校也像是豁出去一般連聲急切喊道:
「。。。。有趣,有趣,還真是有趣。。這是已然視天下如囊中物了么?」
然而秦宗權聞言卻未勃然大怒,反倒像是夜梟一般抽動面皮的嗨聲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未絕,突然又有一名將弁匆忙踏入殿內道:
「啟稟大王,魯王(泰寧軍節度使朱瑾)和韓王(武寧軍節度使時溥)處都有回應了;願於大王相約會商於煬山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