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時間不知不覺過去,葉羲畫完了最後一筆,他放下筆直起身子,拿起骨牌,欣賞自己的畫作。
這里沒有椅子,只能彎著腰畫,如果不是他身為戰士體質好,這么長時間畫下來肯定腰酸背痛。
「這個方法很不錯!」
葉羲轉頭,現巫不知何時起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眼睛亮地在看那塊剛完成的骨牌。
看巫那片獸骨片上的巫紋根本沒添幾筆,葉羲就知道巫竟一直在看著自己作畫。
巫接過葉羲畫好的那塊獸骨片,跟獸皮卷上的巫紋仔細對照了一番後,臉上笑意更深,連聲誇贊道:「好好好,確實畫得一絲不差,而且很快。」
巫眼中滿是欣喜,看向葉羲的目光非常柔和:「這種繪制方法,應該也是從你老師那兒傳承過來的吧?」
好久沒聽到人提起他那胡謅出來的老師了,猛然聽到,葉羲愣了一下。
「是的。」
巫頷:「當初我以為你那老師是為醫巫,所以對百草感興趣,現在這么看來,倒有可能是祝巫,而且還是個頗為厲害的祝巫。」
葉羲:「?」
不知道巫為什么這么講,葉羲不敢搭這個話。
巫倒也沒有繼續說下去,轉身又抱了一堆獸骨牌過來。
這次的獸骨牌,有一半是像剛才那樣的獸骨,還有一半的獸骨則潔白若雪,晶瑩如玉。
葉羲拿起一塊雪白的骨牌放到眼前端詳:「這是……凶獸骨?」
「是的。」巫轉身從屋後方小心翼翼地捧來一卷羊皮卷,輕柔地把它在岩石台上攤開。
只見展開的卷羊皮卷上也畫著一輪暗紅色的巫紋,但這巫紋跟另一卷的又有所差別。
巫指著那個巫紋道:「凶獸骨上畫這個巫紋,普通獸骨上,則畫你剛才畫的那輪巫紋。」
葉羲:「好。」
巫說完,把石台上擺放著的一個石盒給拿起來,然後打開。
這石盒里擺放著的是一支形狀彎曲的黑色筆狀物,閃著幽藍的光澤,有一股莫名的氣息。
巫把它取出來,然後左手拿起葉羲畫好的那塊獸骨片,用這支筆狀物,一點一點沿著畫好的紅色紋路雕刻起來。
——原來是支雕刻筆。
這支雕刻筆應該很鋒利,因為巫從身體上來說只是個普通人,力氣不比普通老人大,可它雕刻起獸骨來卻絲毫不見吃力,那輕松的樣子仿佛只是在雕刻一塊豆腐。
葉羲看了一會兒,又拿起一塊普通獸骨牌畫了起來。
畫過一副後,再畫就順手多了。
等葉羲畫好後,巫也差不多雕刻好,吹了口氣把骨牌上的骨屑給吹掉。
屋子的角落放著一盆水,巫走過去把獸骨片浸到水里,用手指把骨牌上殘留的紅色塗料給擦拭干凈。等全部擦拭干凈後,又用干燥的獸皮把骨牌上的水分給擦干。
巫滿意地看著這塊骨牌,眼中的喜意怎么也藏不住。
葉羲忍不住了,問道:「這是什么用的?」
巫:「這是祝福骨牌。」
「……祝福骨牌?」
「巫術的施展需要媒介,這個骨牌就是媒介的一種。」巫對葉羲向來很有耐心,放下骨牌解釋道,「有了它,帶著它的人不需要我在身邊也可以得到祝福庇佑。」
「就像你剛才畫的這個巫紋,是增力巫紋,激它可以讓佩戴的戰士力氣變得更大,用普通獸骨,最高能增加一成左右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