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工,九工啊,這是工陶部落歷代以來的信仰啊!是他們的根啊!
所有工陶人把炙熱的目光投向葉羲,屏息等著他的回答。
葉羲在這么多期待的目光下,點了點頭:「是,他找到九工了,他就在九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話音剛落,立刻有工陶族老面龐赤,激動地站了起來,仰天大笑。
「九工,他找到九工了!!不愧是般輸,不愧是我們工陶部落的般輸!!」
「我就知道他一定能行的,那可是般輸啊!」
「我等不住了,我想現在就去告訴巫!告訴他們我們找到了九工!找到了我們的根!」
「找到了!找到了……」有白蒼蒼的族老竟當場老淚縱橫,也有人振臂狂呼。
葉羲不明白他們為什么這么激動,錯愕道:「這是……」
坐在葉羲身邊的斷翎也很莫名其妙,看著一眾工陶人又哭又笑地瘋。
平窯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和葉羲解釋:「傳說在很久之前,我們工陶部落就是一群從九工出來的戰士建立起來的。」
他雖然極力壓抑自己,但聲音依然有些顫。
「傳說,而我們的第一任酋長是九工部落陶塔的弟子,所以我們的部落叫做工陶。」
葉羲震驚:「怪不得……」
怪不得工陶這么熱衷於研究人類工藝和技術,那股熱情、那股鑽研勁現在想來簡直跟九工人一模一樣啊!
平窯還在那絮絮訴說:「傳說九工部落強者無數,是傳說中的級大部落,蠻種凶獸級的戰寵在那邊到處都是,就像普通野獸一樣常見。傳說九工有九塔,每一座塔里都有無數精妙的技藝……」
「我們工陶在還是個幾百人的小部落時就想過尋找自己部落的根,可是我們太弱了,根本沒法走出太遠,無數優秀的工陶戰士死在外面,從此音信全無,再也沒有回來……」
平窯說到這里十分唏噓,眼神放空,像想到了什么。
這一片區域都太閉塞太弱了,怒河流域雖然比黑脊山脈好些,但也只出過一個六級戰士,憑五級以下的戰士想橫跨幾萬里到達九工,那簡直難如登天。
葉羲能找到九工,一是因為被怒河沖到九工附近,二則是因為他運氣驚人,得到了祖巫的傳承,憑借祖巫骨牌才能以四級戰士的實力,才能一路跌跌撞撞地橫穿蠻荒幾萬里。
而般輸肯定沒有葉羲這般逆天的運氣,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確實讓人敬佩,也難怪是工陶部落的驕傲,是怒河流域各部落的神話。
可是……
葉羲和斷翎相視一眼,他抿了抿唇,決定等工陶人稍微平靜一些後,再說般輸的事。
但一片歡欣鼓舞中,青羊族老已經拉著他問起來,紅光滿面地道:「辛苦你啦,不知道我家那小子在九工還好嗎?」
「哈哈,九工可是我們的祖地,般輸能不好嗎?」和青羊族老交好的一位族老笑呵呵地說。
葉羲心中掙扎,要不要瞞下般輸成為奴隸的消息,讓工陶人就這樣活在虛構的喜悅中。
可萬一工陶部落後面又出了個六級戰士,然後滿懷希望地找九工去了呢。
思慮再三,葉羲深吸了口氣,道:「般輸他還成為了鑄塔塔主的弟子。」
所有工陶人聽了又是一喜。
「但是他……成為了工陶的奴隸。」葉羲閉了閉眼,終於還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