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就在這棟公寓上方，白會長和身邊的這位姬星長老並未遠離，兩人剛剛一個轉身，瞬移到了這棟公寓的頂層。這里是他們剛剛買下的地方，用了原房主無法拒絕的價格給盤了下來，目的就是為了監視左霧長老的動靜。

事實上，對於左霧長老此次行動的失利，白會長早有料算。他在左霧長老行動前，特意找到一位卦師推演了一卦，而卦象上顯示的正是凶相。

此時此刻，監視器里傳來那間左霧長老由地下超市改造為私密暗室里頭的畫面，此前在臨走前的那一刻，白會長留下了一只虛無之眼，那是他自己的眼球，是直接從眼眶里摳下來的，必要時可以用來監視。

因為強大的自愈能力，身體上任何一個器官對白會長而言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即便是心臟被挖走，也能頃刻間長回來。所以當初獵魔會剛剛起家的時候，白會長就專門找到那種收購高階修真者器官的黑市商人，依靠販賣自己身上的器官囤積了大量的資金。

通過眼球傳來的畫面，白會長監控著此時超市里發生的一切。

正望著畫面，邊上傳來姬星的聲音：「我還在好奇，會長大人為什么會放了左霧一馬，原來是早就料到他會自刎？」

說話的時候，漂亮男人不忘拿出粉撲補了補自己有些裂開的妝容，他的妝塗得太厚了，有的時候稍微笑一笑就有可能掉粉和開裂，因此身邊總是帶著粉撲，時不時就會補一下妝。

白會長靠坐在沙發上，身後那把黑色的無機傘懸浮靜靜的懸浮在他頭頂上，淡淡開口道：「左霧畢竟跟隨我多年，對他的秉性，我還是比較了解的。」

他剛才沒有選擇直接殺掉左霧長老，這里面縱然是有著多年主仆的情誼在里面，但其實這份情誼只是占據了很小的一部分。

如果真的講究情誼，他剛才甚至不會在左霧長老身負重傷的情況下，故意動手又對左霧長老造成二次傷害。

而事實上，也正是那一回動手，明確的告訴了左霧長老自己的態度。

左霧長老不得不死。

但是，白會長更希望，由左霧長老自己親自動手。

這樣的話，他感覺自己會少一些罪惡感。

當然，如果左霧長老沒能明白自己的意思那也無妨。

他會讓姬星長老代為出手，將左霧長老給抹去。

不過從現在的情勢上，確確實實沒有這個必要了。

「左霧長老跟隨會長大人多年，若是左霧長老真的死去，會長大人應該會很傷心吧？」姬星冷笑道。

傷心？

或許吧……

「以後若有時間，逢年過節我會去左霧墓前給他上支香的。」白會長開口：「留給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這一切都是為了大計劃能夠順利進行。」

姬星長老挑了挑眉，他知道白會長口中的大計劃指的到底是什么……這個大計劃就是獵魔會這些年盤踞在華修國擴張勢力的最終目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取得——當年羅剎王留在聖獸遺跡中的第十三階法術「月葬之術」，只要能夠取得這門毀天滅地的大法，一切就都在獵魔會、都在「夜魁」的掌控之中。

既謀大事，適當的犧牲，就是必要的。

而為了「月葬計劃」，從夜魁在華修國布局「獵魔會」開始，就已經付出了無盡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