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知道，在混沌蛋沒有正式破殼前，混沌序列的組合可能多達上億兆種。

這絕對不是正常人類可以推算出來的。

而王令，竟然一眼看破。

「不愧是令真人！」

和尚自愧不如。

他很想知道結果，可是事實上對結果本身並沒有那么在意。

不論這蛋里是什么，和尚都會全盤接受。

畢竟他已經投入了整整三百年的心血在里頭……

本身，利用地球渡劫孵蛋的事和尚就覺得自己做的不太地道。

王令沒有責怪他，已經讓他心存感恩。

和尚只希望，到時候這蛋里蹦出來的東西不要太奇怪就行……

……

戰宗，閉關大窖，331號房。

金蓮內的少女望著屏幕里回傳來的畫面問道：「卓異學長，蛋里究竟是什么呢？」

因為原先的328號房被破壞的關系，目前正在修復中，卓異只好帶著孫蓉換了一個新的房間。

「很難說。畢竟，金燈前輩花了300世的時間都沒能孵化出來。」卓異摸了摸下巴說道：「死亡天道前輩能知道里面是什么嗎？」

「這個秘密在正式破殼之前，恐怕只有令真人一個人知道了。」

死亡天道說道：「這就像薛定諤的貓。蛋里面究竟是什么，只有等生下來的那一刻才知道。比如孫姑娘以後生孩子的時候，只有等孩子生出來的那一剎那，才知道是男是女。要不然一切都有可能。」

「不要拿我隨便舉例啦！」孫蓉在線抗議。

「咳咳，死亡天道前輩言之有理啊！」

卓異清了清嗓子，說道：「不過從我師父的眼神里來看的話……我覺得可能正是一件珍品也說不定。我能明顯的看到，師父眼神里有一些詫異的神色。」

「誒？詫異的神色？你說王令同學？」

孫蓉疑問三連：「可為什么，我只看到王令同學的死魚眼……」

「嘿嘿嘿！孫蓉學妹平常是不是都不好意思直視我家師父的眼睛呀！」卓異壞笑。

「哪……哪有……」

少女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一語道破。

這剛剛平息下去沒多久的臉，又開始滾燙起來。

「孫蓉學妹！你想了解我師父，可以從我這里入手嘛！我這情報員可是免費的！反正你現在是靈魂狀態，等回歸肉身後，一切就都想不起來了。想問我什么，都可以哦！」

孫蓉：「卓學長……我發現，你變壞了……」

「不是我變壞了，而是求學之路，就該不恥下問。這也是我作為百校總署一向對孩子們宣揚的事。遇到困難不要怕，一定要去問老師！懂么？」

卓異說完，又嘿嘿嘿了一聲：「你只看到我師父的死魚眼，這證明你還太年輕。要分辨我師父的眼神里究竟表達了什么樣的含義、抒發了什么樣的感情，就必須從細節著手。」

少女沒有回復，但事實上已經在用自己的「小本本」偷偷記錄。

「比如我師父詫異的時候，他右邊的眉毛會不自覺的抖一下。」

「比如我師父生氣的時候，他的臉色會陰沉下來，兩邊的眉毛都會壓低。頭上會有些許頭發微微飄起。」

「再者，就是我師父表達喜歡的時候……」

「喜歡？」

「是的。」卓異說道：「唯有表達喜歡的這個情感，我至今為止都沒能摸透。比如師父在吃自己最喜歡的干脆面的時候，一直都是面無神情的，連微表情都沒有。」

「誒，是這樣嗎。」孫蓉點了點頭。

她感覺自己獲悉到了不少有用的情報。

「這個情感表達，很模糊。也很難界定。還需要孫蓉學妹自己努力。嘿嘿嘿。」卓異說道。

「我？」

「嘿嘿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