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前輩的意思是,穎兒繼承了那段記憶,而我繼承的只是這具的肉體?」
「是這個意思。」張子竊點頭道:「如果真是這樣,會格外麻煩……這意味著,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必須要將穎兒姑娘找回來,不然就算是改變歷史軌跡了。」
「雖然根據歷史上的記載,驕陽女神在東域眾人的眼前被東大帝以至尊光明孔雀明王燒成了灰燼。往後再無史料記載,可真實的情況便是,驕陽女神還活著。」
「並且在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里都被禁錮在東大帝的帝宮之中,再也出不去了。」
「可即便如此,她的靈魂與肉體也不曾分離……如果放任不管,怕是之後會引起別的變數。」
孫蓉一邊聽著張子竊的分析,眉目間的神情也是顯得愈發凝重。
她本不想給王令添麻煩,卻沒想到自己一時間的任性竟然會造成現在這個局面。
「這是歷史的必然,孫姑娘倒也不必過於自責與緊張了。我們還有最後的底牌不是嗎。」
此時,張子竊安慰道。
遙想當年,這位神偷也一度是四處留情的情聖,那些萬古者中風韻猶存的少女少婦,都或多或少被張子竊「迫害」過。
更別說孫蓉這么個小女生的想法了。
就算是臉上綁著綳帶,張子竊也能從眼神里讀出來。
太好懂。
「張前輩說的底牌,不會是王令同學吧……」
「除了令真人,還能有誰。」
張子竊苦笑道:「先前,孫姑娘和那位尤道長發現了在那堵白牆上發現了神秘文,而令真人又要你們不要過多介入。
「如果令真人去調查了這神秘文,我看十之有八九,也進入了這世界里。扮演著某一位角色。」
「所以現在的關鍵是,要將令真人找出來。」
「不過令真人不太說話,要分辨哪個是令真人,難度太高。」
張子竊很頭疼。
好比狼人殺游戲,總是有那些嘴上功夫比較笨拙的新人玩家,拿到了身份牌卻不知道如何分析局勢,便整局閉口不說話,最後手握好身份的牌被標狼打。
自從進入現代修真世界後,張子竊也迷上了狼人殺,而在狼人殺的游戲中遇到這種不說話的隊友往往是最讓人崩潰的……
「先進去吧,為今之計只好再想辦法了。」
張子竊嘆息一聲,頓感這場游戲的難度直線上升。
他帶著孫蓉來到這座宮殿內部,這原是東大帝的備用養心殿,平日里一直處於封鎖的狀態,唯有葉仁自己擁有鑰匙。
所以張子竊身上其實也是有鑰匙的,不過對於張子竊本人來說,有沒有鑰匙對他都沒差。
因為不管是什么樣的鎖,他的鐵絲都能打開。
鐵絲對於張子竊而言,就是一把萬能鑰匙。
這是一場密會。
張子竊將孫蓉帶到了指定的位置,然後將邊上的紗簾給放下來。
孫蓉的身影在紗簾後,顯得一片朦朧而模糊,就像是東大帝召見了某位妃子。
沒人會想得到這紗簾後坐著的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化成灰燼的驕陽女神。
此時,張子竊搖了搖鈴鐺,從殿外,有一名宮女端著托盤進入,上面放置著精致的玉質瓷壺。
然而這位宮女的走路姿勢缺顯得異常奇怪,仿佛非常不適應胸前的質量似得,走路一瘸一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