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寧說完,並不等安寧如何,放下玉璽,真正做到了清清靜靜的消散在天地間。
安寧愣了半晌才拿起那塊玉璽來。
她撫摸玉璽,感覺到了里邊傳來的皇朝氣運。
安寧大喜,同時,也為謝安寧深深惋惜。
這個姑娘倒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也是一個心思清透的人。
可惜,遇人不淑,終落得慘死的下場。
既然拿了人家的玉璽,安寧自然要好好的幫謝安寧了結她的那些憾事。
她把玉璽封存,轉身投入到謝安寧所在的那個時空。
安寧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一個丫頭半跪在地上:「姑娘,太子殿下來了。」
安寧從床上站起來,一臉激動歡喜道:「快,給我梳頭,嗯,把我才做的那條留仙裙拿來,還有……」
她一個勁的吩啥,臉上的喜意怎么都掩不住。
幾個丫頭過來幫安寧換了衣服,又讓她坐到妝台前,仔細的給她梳頭。
謝安寧的這具身體本來就是極美的,這么一打扮,更是美的驚心動魄。
太子風承璽進來的時候,看到笑語盈盈的安寧眼中也閃過一絲驚艷:「表妹今日安好?」
安寧笑著見禮:「太子殿下安好。」
等風承璽進了屋,幾個丫頭很有眼色的退下。
風承璽就要攜安寧的手,安寧不動聲色的避開:「前兒我才得了新茶,表哥要不要嘗一嘗?」
「也好。」
風承璽端坐在椅子上,垂著頭一副為難的樣子。
安寧就當看不見,徑自泡了茶端過去,在風承璽接過杯子之後,安寧才問:「表哥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為什么為難的事情?」
風承璽苦笑一聲:「表妹也瞧出來了,唉,這事……罷了,不說也罷。」
安寧皺眉:「表哥還與我見外么,有什么事不能與我說說?」
風承璽抬頭看向安寧,眼中滿滿的都是柔情以及不舍:「表妹,我……如今,只你能幫我了。」
安寧在風承璽對面坐下:「表哥有話但說無妨。」
風承璽放下茶杯:「前日朝中大臣又與父王提及廢太子的事情,蕭王後勢大,已拉攏了不少文臣武將,想要換三弟為太子。」
「啊?」
安寧一驚,手中的茶杯跌落到地上摔個粉碎:「這可如何是好?祖父和爹爹知道嗎?」
風承璽點點頭:「外祖父自然是知道的,只是蕭王後……如果廢了太子,我恐怕就要被貶為庶人,我與你的婚約自然便作廢了,表妹,我已是活不了多久的人了,還望表妹能忘了我,自此之後平安喜樂一生。」
「表哥說的這是什么話。」
安寧先是生氣,後又垂淚。
她低泣著:「我與表哥自小的情誼,我對你的心,你竟是不明白的么?竟然說出這種忘了你的話,表哥要我如何能忘了你,表哥若是出了事,我又怎能平安喜樂?」
她掩著面,潔白的帕子上因淚水打濕染上一層淺黃色:「表哥若是有事,安寧恨不得以身替之,但凡能為表哥做些什么,我必義不容辭,表哥莫再……莫再想著甩開我。」
風承璽看著安寧這番真情流露,一時眼中閃過不忍不舍。
可是想想他現在的處境,以及他的雄心壯志,他還是說出了來此的目的:「如今,只有你能幫我了,表妹……我送你去晉國吧,以表妹的才貌,必然能夠寵冠後宮,若是表妹得了勢,便能讓晉王支持我繼承王位,若我有朝一日為王,必迎表妹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