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顯的她嬌弱柔美,惹人憐惜。
風承璽心中微嘆,走過去伸手去扶安寧。
安寧卻先扶住了丫頭的手:「表哥安好。」
風承璽縮回手,明白安寧現在心里肯定特別的別扭。
他就想這樣可不行,若是安寧對他死了心,只怕去了晉國不會全心全意幫他。
他得想個法子讓安寧對他更加情根深重,更是離不得他,只有這樣,安寧才會助他得了這天下。
風承璽瞳孔微縮,眼中閃過一絲深意。
他臉上卻是滿滿的關切:「表妹昨天沒睡好么?表妹體弱,如今天氣微涼,要越發注意身體。」
安寧低頭輕嘆:「我如今還有什么可注意的呢,左不過熬日子罷了。」
她扶著丫頭的手從謝家出來,登上風承璽准備的馬車。
自始至終,謝家的人都沒有出來相送。
安寧心中冷笑,謝安寧便是看不開,還惦記著這些親人,她卻也不想想,若是謝家的人真心為她,又怎么肯讓她做為棋子去晉國,便是沒有辦法,不得不送她過去,可也該好好的送她,好好叮嚀一番啊。
謝家人的冷漠,謝安寧早就該看出來的,若是早些瞧出來,也不會落得那么一個下場。
安寧坐在馬車上,低頭看著艷纖細潔白的雙手,以及那塗的艷紅的指甲,輕輕的,用只有她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謝安寧,這一世我不為任何人,只為你活這一次,為你隨心所俗的活,你……要好好看著。」
馬車搖搖擺擺的行駛著,安寧坐在車上,不安的捏著帕子。
她定定的看著馬車內的裝飾出神,車廂的左側掛著一個穗子,那還是謝安寧親手所做,親自送給了風承璽的。
穗子下邊放著的一個木制玩偶,卻是風承璽親手雕刻送給謝安寧的。
安寧看著這兩樣東西,更加鄙夷風承璽,既然要把人送走了,又何必這般惺惺作態,這不是讓謝安寧更加牽掛於他么。
很快馬車便到了庄子上。
風承璽在車下伸出手扶安寧下車。
安寧怎么都躲不過去的,只好扶著他的胳膊下了馬車。
等進了屋,安寧就叫丫頭端了水,細細的洗了手臉。
她上午到了庄子上,下午的時候,便有幾個嬤嬤過來教她。
風承璽真的忒不要臉了,他為了心中大業,竟然專門尋了青樓女子來教導安寧,要她多學一些勾引男人的手段。
安寧被惡心壞了。
可她現在不得不耐著性子和那些人周旋。
謝安寧的性子安靜又嬌弱,對風承璽更是順從,幾乎是逆來順受的,安寧才來,不好做出改變,也只能先依著謝安寧的性子行事,且等著忍耐到了晉國再做些別的事情。
一連好些天,安寧都在庄子上跟人學習。
她學了晉國的規矩禮儀,每天還要穿著晉國服侍,要學一些晉國話,還要了解晉國王室中的情形。
另外,便是學如何服侍人。
謝安寧本是世家貴女,自小嬌養長大,何曾服侍過人呢。
但在這里,安寧必須要學著伺侯人,還要時不時的在風承璽面前演演戲,這一天天過的,倒是比任何時候都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