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一邊哭一邊和唐滔還有張鳳兒將這些年好些事情說了出來。
「滔兒,你是咱們府上的二爺,你一直以為是因為澤兒比你年長,所以才稱你為二爺的,可並不是這樣的,你前頭還有一個兄長名喚唐沛。」
唐滔和張鳳兒有些發懵,他倆是根本不知道前頭還有個什么唐沛的。
張鳳兒試探的問了一聲:「母親,兄長呢?」
李氏抹了一把淚:「當年我懷著滔兒,一時沒看住,沛兒就掉到湖里了。」
張鳳兒認為上邊的那位兄長已經去世了。
唐滔卻是攥緊了拳頭:「怎么掉到湖里的?難道就沒有跟著下人嗎?」
無怪唐滔會這么想,現如今唐滔已經有一個女兒了,他的女兒生下來就配了兩個奶媽子,還有嬤嬤丫頭一大堆,去哪里都有人跟著。
當初他大哥才多大點的人啊,想要出去玩怎么會沒跟著丫頭或者婆子呢,那么多人看著都能讓孩子掉到湖里去,可見得這里頭有陰謀。
唐柏贊賞的點點頭:「果然不愧是我兒子,還真能想到這一層。」
他接著道:「可不就是有人使壞么,買通了丫頭婆子,把人都支使走,後頭你哥哥到了湖邊的時候還是被人推下去的。」
「啊!」
張鳳兒驚叫一聲,一雙眼睛瞪的老圓了。
她雖說也有些手段,心腸也不見得多好,可要讓她對一個孩子下手,她也下不去的。
李氏冷笑一聲:「你們當這府里真那么平靜,當年宋氏和張氏對我們手段可多的很呢,搓磨的我險些丟了命,讓你哥哥也差點淹死,要不是有人救了我們,現在這府里早就成了張氏的了。」
唐柏看向張鳳兒:「好些事情我們不說,原是指望你們自己看清楚,哪里想到你們豬油蒙了肝的,這么些年也瞧不出來,你們也不想想,你們是長房的人,咱們長房是要承爵的,二房哪里能容得下咱們,我一個堂堂的伯爺都被逼到馬棚邊上住著了,二房還有什么事做不出來。」
唐柏一席話讓唐滔和張鳳兒低了頭。
李氏看著張鳳兒問:「我問你,張氏是不是教你放利子錢了?」
張鳳兒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哆嗦一下。
唐滔立刻也看向張鳳兒:「是真的?」
張鳳兒嚇的趕緊跪下:「二太太說,說這府里入不敷出,我若是不想貼嫁妝的話,便,便得學著些,我一時心動,就,就跟著放了。」
唐柏氣的喲,真想讓兒子休了張鳳兒。
李氏也沉著臉看向張鳳兒:「張氏的話你也能信,這府里入不敷出?是她二房入不敷出吧,咱們府上公中的錢早就叫二房給搬光了,我和你父親早好些年花用的都是我們自己的錢,你們屋里滔兒手里也有幾個庄子鋪子,每年賺的夠他花,鳳兒你的嫁妝也足夠你們娘倆花用了,你放利子錢擔著罪名,得的銀子給誰了?還不是叫二房拿進宮中給了唐瀅,二房倒是打的好算盤,罪名讓你背了,他們得了好處。」
張鳳兒原先是沒想過這一出的。
可現在想想還真是這么回事。
他們大房是真花不著那些錢的,她冒著風險,損著陰德放利子錢,最後得利的還都是二房。
這么一想,她的臉瞬間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