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六章 替身丫頭9(2 / 2)

大牛跑過去開門。

門開了,安寧望過去就看到院子外邊站著好些人,有四個壯漢抬著轎子,還有好些長隨打扮的少年,再就是一個個子挺高有些發福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穿著並不顯眼,但安寧卻能瞧出他身上的料子是很好的。

「我們在此游玩,水喝完了,渴的難受,能否討口水喝。」

走在前邊的長隨輕聲問大牛。

大牛趕緊讓到一旁:「行,你們趕緊進來,我,我這就與你們燒水。」

安寧聽到討水喝的那些話,也顧不上吃飯,把小火爐搬到院子里,又拿了燒水的壺,里邊放了水,再點著火放到爐子上燒著。

她對那個中年男人笑了笑:「客人且寬坐,水一會兒便成。」

來的人自然是豫王一行。

豫王看了安寧兩眼,就在凳子上坐下,四個轎夫抬著世子進來,把轎子放到院子里。

豫王聞著香味,看看桌上擺著的雞塊,不知道怎么的,肚子就覺得挺餓。

他才想說話,就聽到世子在轎內道:「什么這樣香?」

豫王愣了一下。

世子自來味口就不好,一天里頭難得吃點飯,不管給他什么,不管是哪里請的廚子做的飯世子都不喜歡,讓他吃飯就跟吃葯差不多。

可現在世子卻說食物香甜,豫王險些笑出來。

「那個……」豫王搓了搓手看向王老太太:「老人家,我兒子自小挑食,難得他喜歡你家的飯菜,能否勻些給他嘗嘗。」

王老太太也瞧出豫王一行人身份不簡單,她也不想得罪人,便笑道:「自然是行的。」

王貞娘去廚房拿了碗,老太太盛了些雞塊還有雞湯進去。

豫王接過來送到轎子口,轎簾掀開一點縫,伸出一只瘦的就跟雞爪似的手接過碗。

那邊安寧燒好了水,她去屋里拿出兩個茶杯來,把碗倒到杯子里,又尋了幾個碗,在碗里也放了水。

「客人喝吧。」安寧指了指杯子,笑著坐下。

豫王喝了半杯水的時候,轎子內有了動靜,洗硯過去接了碗,看到碗里的雞塊和雞湯去了大半碗,險些激動的哭笑出聲。

「老爺,少爺吃了一多半。」

他端著碗過去給豫王看,豫王心中更加激動。

等到豫王喝了水,世子在轎中道:「我們回吧。」

「好,好,回去,回家去。」

豫王高興的站了起來,轎夫抬著世子往外走。

等出了王家的門,豫王悄悄走到轎旁問:「兒子,就是這家嗎?」

「應該是的,我到了他家門口就有些感覺,聞著香味,就想吃東西,等進了他家的門,尤其是……那位姑娘離我近些的時候,我就覺得胸中不再憋悶,身上輕快了很多。」

世子這次竟然有力氣說這么些話,這讓豫王也信了神仙托夢的事情。

等到豫王帶著世子回到庄子上,王妃已經等的著急的不行。

「怎么樣了?尋到人了嗎?」

王妃問。

豫王點頭:「找到了。」

他讓下人把世子安頓好,拉了王妃進屋:「回來的路上我讓人打聽了,咱兒子說的那個姑娘是小王庄王家的外甥女,我也見著人了,那姑娘長的好,行事落落大方,看著溫和知禮,只是……」

「只是什么?」王妃心中一緊。

豫王皺眉:「只是出身太低了些,那姑娘之前在寧少卿府上當丫頭,前些時候因誤會得了天花被放出來,她也沒處去,正好碰到王家女兒就認了親,這王家的女兒叫王貞娘,早先曾嫁給丁佑為妻,後頭因無子被休,據說早先她生過一個閨女,只是小時候被淹死了,王貞娘見那姑娘和她閨女長的像,就帶了回來,結果她到了王家連葯都沒吃就好了。」

「這可真是奇了。」

王妃越想越覺得這事神奇:「偏生她就因著被誤會從寧家出來,偏生就放了奴籍,又偏偏被帶到小王庄,而咱兒子也就是在那個時候做夢的,這怕是……怕是上天注定好的姻緣。」

豫王眉頭皺的更緊:「這姑娘身份實在太低了,她早先做過奴才……她便是一個富戶家的女兒,我也替咱們兒子討了來,可這……真的配不上咱兒子啊。」

王妃也有些猶豫:「要不,讓她給咱兒子做妾,這樣也能長伴左右。」

王妃這話才一出口,綉紅就在門外高聲道:「王爺,娘娘,世子請您二位過去一趟。」

豫王和王妃趕緊起身。

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世子的屋子。

世子這會兒精神顯的好了很多,他躺在床上,臉上帶著笑:「父王,母親,兒子確定就是那位姑娘,兒子想,想著父王出面,再尋個媒人去王家,早些訂下這門親事。」

王妃幾步過去握了世子的手:「我兒不必著急,我和你父王正商量這事呢,倒也不必三媒六聘的,今日我就讓人去王家,咱多與王家些銀子好處,把那位姑娘抬過來,讓她先陪著你,待你好了再給她開臉升作姨娘如何?」

豫王也點頭:「是極,要真說起來,她的身份連姨娘都有些……只是為了我兒,少不得先如此了。」

世子一聽這話就急了,他掙扎著要起身,因起的急了,一時喘不過氣來,憋的臉色都發了紫。

王妃嚇的趕緊叫人,幾個下人過來又是拍背又是勸解,忙亂了一陣子世子才緩過來。

世子躺在那里眼睛通紅:「父王,母親,這個不成的,那位姑娘是神仙托夢特意點出大福大貴,能讓兒子病好的人,這樣的人必然有不凡之處,說不得上……」

他指了指天上:「是什么神異人物,這樣的人必要鄭重對待,三媒六聘的娶進門都怕慢待了她,更何況做妾,萬一要真抬進門,神仙認為咱們慢待了那姑娘,怕是,怕是我這病一世都好不了,只怕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