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段時間他聽這個名字聽的多了。
他還真就想看看安寧是不是像蕭元說的那樣就是個貞節烈女。
還是蕭元被他媳婦給哄住了?
基於這種心理,承慶帝還真就讓人給皇後帶了話。
趙皇後成天的在宮里,她也沒多少事啊。
她現在上了年紀,承慶帝的事情她也不愛管,就是一個人怎么樂呵怎么來。
要是她年輕幾歲,承慶帝做了糊塗的決定,她或者還會勸上一二。
可現在這不是年紀大了想開了么,想著反正她也沒個兒女的,這皇位最後落不到她的孩子身上,那還不如活的高興一點呢,她如今就是什么都順著承慶帝來。
聽了小太監帶的話,趙皇後雖然覺得有點不妥,可還是沒說啥,就照著做了。
就這么著,趙皇後和承慶帝倆人也沒在乾極宮,而是擺駕御花園,就在御花園等著,而蕭元和康御史這些人都被帶到假山後邊,好幾個人按著蕭元,就怕他弄出聲響來給他媳婦提醒。
這邊趙皇後就派了人去請安寧。
安寧在家呆著呢,這不,剛收到孫小可捎的信。
孫小可和許喧一路游學到了南邊,倆人在西湖邊上玩了幾天,又拜訪了那邊的一個大家,許喧跟著人家學做文章,江南文風很盛,許喧除了跟著那位大家學習,還時常的跟江南的那些文人探討,自覺進步了很多。
信是許喧寫的,但語氣是孫小可的。
想著應該是孫小可說,許喧代筆的。
安寧看了信,知道孫小可和許喧一路都很順利,沒遇到什么大事,這會兒倆人玩的也挺好的,也就放了心。
她才換了衣服出門,想著去許如梅那里坐坐,和許如梅說說孩子們的事,這還沒出門呢,宮里就派人來請。
安寧趕緊跟著去了。
等進了宮,她被一路帶著到了御花園。
安寧還疑惑呢,好不好的怎么到了這兒。
等過去了,就看到承慶帝和趙皇後並排坐著。
安寧趕緊過去見禮。
承慶帝一臉的嚴肅,趙皇後臉上也有幾分哀痛:「莫跪了,起來吧。」
安寧還是跪下嗑了頭之後才起的:「陛下和娘娘喚臣婦來做甚?」
承慶帝就嘆了一聲,搖了搖頭:「蕭太太,今兒叫你來是……皇後,你說吧。」
趙皇後看著安寧,拿著手帕抹了抹淚:「薛氏,前兒陛下讓蕭管事去外頭辦件事情,這不,今兒跟著蕭管事出去的東廠番子回來,還帶回了一個消息……蕭管事在外頭讓,讓太子余黨給刺殺了。」
安寧心中咯噔一下子。
「不會的,我家相公……」
趙皇後看著安寧點頭:「是真的,你還要節哀啊。」
安寧一下子就軟倒在地上:「相公。」
她來的時候衣著得體,行動舉止落落大方,再加上她本來長的就好,看著就是那么的優雅,處處得宜。
可這會兒她半跪半坐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什么姿態,什么規矩體統全拋下,哭的那叫一個難受,哭的趙皇後都忍不住掉下淚來。
趙皇後還狠狠的瞪了承慶帝一眼。
承慶帝也覺得有些過了。
安寧哭了一會兒膝行到了趙皇後面前,抱著趙皇後的腿一邊哭一邊道:「我家相公的屍首呢?可找著了?可運回來了?我能否一見?」
趙皇後看向承慶帝,承慶帝搖頭:「還未曾運回來,聽說是叫人砍成了幾段,已經不成樣子了,就是運回來……」
「求陛下派人將我家相公屍首運回,不管成何樣子,臣婦都要他能入土為安。」
安寧跪下嗑頭:「臣婦求陛下,臣婦謝陛下,謝娘娘。」
蕭元被按在假山後邊,看著安寧各種表演,他眼中的怒火一時間都差點遮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