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也沒再分說。
她起身去尋文茵和文雅。
這倆也在議論庄婉兒的事情。
實在是這事情來的太突然了,讓人有點促不及防。
安寧坐過去:「剛從老太太那里過來,她正可惜呢。」
「真是怪可惜的。」文雅笑著說:「楚王潔身自好,雖沒什么實權,可到底是親王……」
安寧抿嘴輕笑,等著文茵和文雅說完了,她才起身開了窗子,一邊看窗外景致一邊道:「是富貴窩還是虎狼窩,這可說不好。」
呃?
文雅一下子站了起來,她望向安寧:「這,這話是何意思?楚王莫非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
安寧回頭看向文雅:「你不是已經猜出來了么?」
文雅皺眉。
文茵也跟著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好歹告訴我們一聲,省的我們犯了忌諱。」
安寧就這么開著窗,拉著文茵和文雅在窗邊坐下:「那楚王向來沒什么本事,人又懦弱,一點膽子都沒有,但偏偏自大又貪婪,他娶庄氏進門,就是圖了人家的百萬家財,你們真當他有了錢就舍得了?這人啊,天生的性子改不了的,他往後很有可能花著庄氏的錢,但卻要限制庄氏,吃穿用度都要聽他的,所有的人都得省下錢給他,你說這樣的日子你們過得了嗎?」
文雅聽的心中惡寒不已。
文茵也嚇了一大跳:「天爺,幸好我們沒嫁到王府。」
不說京中別人都是怎么想的,只說庄婉兒出家之後還真的踏踏實實的開始學醫。
她前世的時候是真正學過的,早先曲大人在的時候,她為了給曲大人調理身體,就看了很多醫書,還時常請教老大夫。
後頭嫁到楚王府,楚王吝嗇,府里的下人病了都不給看,就是主子生病了,只要不重,也不願意給請大夫。
庄婉兒那時候看著下人們日子實在是苦,也不忍讓他們受病痛折磨,就又撿起了醫術,她自己給下人看病,孩子病了,也是她給配葯。
一個王府就是下人再少,那也比尋常人家多的多,那么些人呢,誰沒個三病五災的,時間長了,庄婉兒還真練就了一手好醫術。
如今她再撿起來,還真不是很困難的。
反正她是出家人,手里又有錢,她就花錢請了個醫術很高的老大夫教導。
後頭聽說護國寺方丈也有一手好醫術,她就時常過去和方丈論道下棋,也跟著學醫。
沒用多長時間,庄婉兒就能獨自出診了。
而這個時候,文雅也嫁到了衛家。
文茵那頭婚期也定了,用不了多久也要出嫁。
文雅做足了准備出嫁的,嫁到衛家第一天倒也沒出什么事情。
第二天一早起來去給衛太太敬茶的時候,就受到了刁難。
她跪下給衛太太行禮,笑著接過丫頭的茶杯端著道:「請母親喝茶。」
衛太太就這么冷冷的看著文雅,即不說話,也不接茶杯。
衛愷站在一旁也不言語。
衛素更是坐在衛太太身邊,眼中含笑,很得意的看著文雅。
文雅深吸一口氣又大聲說了一句:「請母親喝茶。」
衛太太還是不接茶杯。
文雅眼睛微微一眯,噌的就站了起來,起身之後直接就把茶杯摔到地上。
「向氏……」
衛太太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出聲要訓斥文雅。
文雅回身一巴掌甩在衛太太屋里的大丫頭臉上:「你這丫頭膽子好大,倒這樣燙的茶分明就是想讓我出丑。」
那丫頭向來得臉,又得了衛太太的保證,等奶奶進門就給她開臉做姨娘,這個時候正得意呢,不想文雅就直接敢扇她耳光。
她捂著臉,當下就委屈的掉了淚。
文雅打了丫頭,不等衛太太和衛愷反應過來,伸手揪住衛素的頭發把她拽到了地上:「你們衛家就這么不成體統,小姑子就敢這么受嫂子的跪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