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接近日出時,鄭袖嗅到了煙火的氣息。
村落里的人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勞作。
在恍惚,她聽到了腳步聲。
她迅速警覺起來,意識清醒了些。
一名老婦人嘆息著走來,端著一個粗瓷碗,碗里是冒著熱氣的紅湯面,上面飄著蔥花和香油。
鄭袖披衣坐了起來。
她開始吃面。
當她吃完這碗里的所有面,喝完面湯,她的身體開始有了一些暖意,腳慢慢有了些力氣。
「我赦免你。」
她對著重新走回來收碗的這名老婦人說道。
「還說什么瘋話,造孽啊。」老婦人一陣搖頭。看著這名「瘋女人」,她覺得實在可憐,忍不住又想去那些厚衣裳和不用的舊棉被,以免這名「瘋女人」很快凍死。
然而鄭袖已經站了起來。
在這名老婦人震驚的目光里,鄭袖走到前方不遠處,昨日她被打倒的地方。
她又取下了一件晾著的寬大袍子穿在身上,然後將一根用來晾衣的竹竿插在地上,用單折斷。
竹竿清脆爆裂的聲音在這個清晨顯得很刺耳。
院里昨天的那名婦人快步走了出來,看到持著一根斷竹竿的鄭袖,這名婦人驚恐的瞪大了眼睛。
但她沒有能夠發出什么聲音。
因為鄭袖的這根斷竹竿,已經刺穿了她的咽喉。
即便沒有了真元的支持,鄭袖在其它方面依舊是宗師。
這一劍除了力量而言,在很多方面,依舊是這世上絕大多數修行者無法企及。
剛剛折斷的竹竿很鈍,而且帶著很多長短不一的斷口。
所以這名婦人被刺穿的咽喉傷口很可怕,鮮血從傷口帶著嗤嗤的聲響,噴灑出來。
一聲凄厲的驚呼聲響了起來。
發出這驚叫聲的是那名托著面碗的老婦人。
整個村庄被老婦人的叫聲驚醒。
更多的驚呼聲和怒叱聲響起。
然而被鮮血噴了一身的鄭袖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她有些木然的轉身,的竹竿再次刺穿一名撲到她身後的男子的咽喉。
鮮血伴隨著氣流嗤嗤噴涌的聲音再度響起。
越來越多持各種農具的人撲了上來,有人遠遠的朝著她丟石塊。
但她開始走動,沒有任何一件東西能夠落到她的身上。
她竹竿鈍頭上的竹絲都被血肉磨平,所有她視線之的人全部倒在了血泊里,除了那名老婦人。
「我說了我赦免你赦免你的不敬之罪。」
她看著這名已經說不出話來的老婦人,又輕聲說了這一句。
「瘋女人你這天殺的」老婦人驟然哭喊了起來,將她的碗砸向了鄭袖,然後朝著鄭袖沖了過來。
不知為何,這次鄭袖沒有閃躲。
面碗砸在了她的身上,碎成幾片。
她有一剎那微微的恍惚,但是的竹竿還是遞了出去,刺穿了這名老婦人的咽喉。
「我已經赦免了你,只是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