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既是所謂的夫妻相?
——許深深回到醫院。
厲君沉正不顧一切的往外沖。
看到許深深,他緊綳的臉順便有了表情。
「深深!」他嗓音沙啞,推開阻攔他的醫生和護士走向許深深。
許深深看到他連拖鞋都沒有穿,不由得皺了皺眉,「你怎么就這樣跑出來了。」
她攙扶著厲君沉回到病床上,厲君沉抱著她的腰,將自己的臉埋進她的懷里。
裴哲很有眼力見的讓病房里的人都出去,然後給他們把門關上。
許深深抱著他的頭,安慰道:「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厲君沉深吸一口氣,嗅著她身上的香氣,眸宇深沉。
「我擔心你。」他嗓音沙啞。
「我知道。」許深深在他的頭頂吻了吻,然後松開他,讓他躺下。
許深深用手撥弄著他額前的劉海,淺笑,「我不是回來了嗎?」
厲君沉嗓音沙啞,握住她的手,很用力。
許深深笑眯眯的看著他,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口。
「沒事了,我們可以過一段安穩的日子了。」許深深抬起頭在他的眉心吻了吻,她不介意自己提前亮出底牌。
只要能讓厲君沉安心養傷,她不在乎。
厲君沉緊緊的抱著她,呼吸深沉。
——下午。
厲君沉正在睡覺。
醫生把許深深叫到了病房。
醫生一臉的難色,許深深就知道可能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厲夫人,我想這件事你可能要有一個心理准備。」醫生推了推眼鏡,指著一張腦部ct說道:「不知道厲總有沒有和你說過,他的頭曾經遭受過重擊。」
許深深詫異,「是那場車禍嗎?」
醫生點點頭,「是的,他的記憶中樞遭到破壞,很可能今後在記憶上出現一些問題。」
許深深掌心冰涼,「會失憶到什么程度?」
「可能會全部忘記,也可能忘記一部分,而且也可能隨時忘記,你知道失憶解離症嗎?」醫生問道。
許深深搖頭,有點點頭。
她聽說過,卻不太了解。
「厲總可能每隔一段時間就失憶,這個過程對他對你們來說都很痛苦,他需要對這個世界重新認知,你們也需要重新和他認識交流。」醫生幽幽的說道。
許深深鼻尖發酸,「就沒有什么辦法嗎?」
「可以做手術,可是危險系數很大,而且這種手術只能去國外做,國內的手術還不成熟。」醫生深沉的說道。
許深深點點頭,「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她臉色泛白,「我想問,他最短多長時間就會失憶一次?」
「一天。」醫生嘆息著,「厲夫人,你要堅強。」
許深深站起身來,「我沒事,醫生麻煩你幫我找一下外國有沒有好的醫生可以做這個手術。」
「好,我會幫你聯系的。」醫生說道。
許深深道謝,然後從房間里走出去。
她來到病房,看著病床上的厲君沉,心里特別的難受。
想到他會完全不記得她,她呼吸都要凝滯了。
這時,厲君沉緩緩睜開眼睛,看她在哭,眼瞳震動,他伸出手給她擦著眼淚,嗓音沙啞,「發生了什么事?」
許深深吸了吸鼻子,握住他的手,鄭重的說,「厲君沉,你一定要記得我,一定要。不管發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忘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