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沉不理他,走到沙發前坐下。
「告辭。」溫衡眯了眯眼睛,轉身離去。
許深深端著雞湯出來,看到溫衡走了,長舒一口氣。
她來到厲君沉的身邊,坐下,將雞湯放到他面前,「你說他想裝作不知道到什么時候?」
厲君沉淡漠的搖頭,「不知道,或許他並不喜歡厲君衡那個身份。」
許深深抿抿唇,她也不知道到底怎么辦才好。
——傍晚。
阮清婉來了。
她看到厲君沉就開始哭,「君沉,是媽媽對不起你,害得你受了傷,你沒事了吧?」
厲君沉涼薄的看著她,「我沒事。」
「這樣吧,我住在這里幾天我照顧你。」阮清婉母性大發,溫柔的看著厲君沉,「我還給你帶了一些葯,很管用的。」
厲君沉面無表情,「不必,家里有我老婆,有佣人用不到你,你請回。」
「君沉,你怎么對我還是這么冷淡。」阮清婉抹起眼淚,「媽知道以前自己做錯了,你就不能原諒我嗎?看到你為了我救我受傷,我於心不忍啊。」
厲君沉面無表情,「是不是白家的人讓你來的?」
阮清婉一愣,訕訕的解釋,「當然不是了,白家那些人就是吸血鬼,我知道他們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放心從今以後我會和白家劃清界限的。」
厲君沉更為冷漠的看著她,「你似乎忘了,我和你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阮清婉眨眨眼睛,「君沉,母子連心你怎么能這么說?」
厲君沉不耐看著她,「這是我的家,我不會讓你住下,既然白家的人把你趕出來,我給你安排你去住酒店吧,過幾天裴哲會送你出國,你不要回來了。」
「什么?!」阮清婉大吃一驚,厲君沉要送她出國?!
「我不走!」阮清婉站起身來,「你怎么可以對我這么殘忍?!」
厲君沉神情冷鷙,「鑒於你對我老婆的傷害,我沒把你送進監獄已經夠仁慈了,你別逼我。」
他沒有開玩笑。
自從知道自己可能隨時失憶,他就想把對許深深和孩子們有威脅的人或者事情都處理掉。
阮清婉面無血色,「我……我不走。」
「由不得你。」厲君沉把外面的保鏢叫進來,讓他們把阮清婉帶下去嚴加看管,等過幾天安排好了,他就要送她離開。
阮清婉掙扎著喊著,被拖下去了。
許深深從二樓下來,走到厲君沉的身邊,「白光輝還沒有回來?」
「已經回來了,在醫院,他那個年紀不禁折騰。」厲君沉冷若寒霜的說,「我們不必在意這些人。」
許深深抱了抱厲君沉,「我知道,我只在乎你,厲君沉,我陪你去外面走走?」
「好。」厲君沉點點頭。
許深深幫他穿上外套,兩個人繞著別墅走了一圈,來到人工湖前。
許深深忽然說道:「厲君沉,我有個瘋狂的想法。」
「什么?」厲君沉溫柔的看著她。
「我要把你的名字紋在身上。」許深深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