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到我不會害怕嗎?」許深深苦澀的笑著,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她左邊的臉已經毀了。
而且對這個丈夫,她只有隱隱約約的記憶,不深刻也不刻骨。
她現在處於一種茫然的狀態。
不知道該怎么辦。
岑思炎帶她去醫院檢查過,醫生說她之前頭部就受過創傷,這次更加嚴重,她會有隨時再次失憶的可能。
就是很有可能某天醒來,她又把一切都忘了。
有些時候,她連自己叫什么都不記得了。
岑思炎走到她的面前,用手按住她的肩膀,「別擔心,他那么愛你不會介意的,再說了,他要是介意你就跟著我。」
許深深搖搖頭,「我不能麻煩你。」
岑思炎頓了頓,「你這說的什么話,我哪里嫌你麻煩了。你別多想,趕緊睡覺,我安排一下明天就帶你去見他。」
許深深點點頭,眼瞳灰暗,對明天她一點憧憬都沒有,甚至感覺到害怕。
岑思炎把被子和枕頭拿來,放到一旁的沙發上,「我睡這里,把你一個人扔在房間,我媽又該來煩你了。」
許深深輕輕頷首,「謝謝你。」
「許深深,別和我客氣。」岑思炎義正言辭的說:「咱們就算做不成夫妻也是好朋友吧,快點睡覺。」
許深深想了想,慢慢的躺下來,把被子蓋在身上。
她把眼睛閉上,雙手放在小腹上,眼淚順著眼角慢慢的滑落。
岑思炎也躺下來,雙手墊在腦後,頓了頓,「深深,你還有沒有記憶,自己到底是怎么跑到那個小山村的,我和你說要不是我去那邊旅行,都遇不到你。」
「不記得了。」許深深的聲音里有淡淡的彷徨,「我是被村民救的,因為我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他們擔心我就沒有讓我一個人離開。在那里住了些日子,也沒有人來找我,幸好遇見了你。」
「要不是我手機里有你的照片,他們一定不肯讓我把你帶走,那些村民很淳朴。」岑思炎稱贊說。
「嗯。」許深深應了一聲,躺在床上看著窗外漆黑的夜,「他們是不是以為我死了?」
「是啊,葬禮是在一個月前舉行的,你不要怨他們,因為屍檢報告上那具屍體的dna和你的一模一樣。」岑思炎擰眉,「深深,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我不知道。」許深深嘆道,「也許只有見到他們才知道了。」
岑思炎點點頭,他們亂猜是沒有結果的。
他閉上眼睛,翻了一個身,「睡吧。」
許深深把眼睛閉上,這一夜她又是輾轉反側。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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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動靜,許深深把眼睛睜開。
看到周圍陌生的環境,她立刻坐起身來。
「嗨,早。」岑思炎一身清爽的和她打招呼。
許深深淡淡蹙眉,反問:「你是誰?這里是哪里?」
岑思炎的笑容一瞬間就凝固了,「你不記得我了?」
許深深很茫然,「你到底是誰?」
「我的天!」岑思炎抱頭痛苦的喊了一聲,「深深,我是岑思炎,你的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