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星期,尹墨寒的腿終於拆了石膏。
他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腿,行動變得很方便,也很輕盈。
厲櫻陪著他一起來的,看他能靈動的走路,也替他高興。
之後,他們從骨科出來,厲櫻淡淡的說:「我記得勞倫斯是讓你一星期去一次吧,今天都來了,順便去一下?」
尹墨寒皺了皺眉,「明天我自己來。」
「來都來了,順便去一下吧。」厲櫻微微一笑,「我陪你,你不是更安心一些?」
尹墨寒眸色極濃,雙眸深沉的望著她。
她淺淺的笑,拉著他去找勞倫斯。
勞倫斯見到他這次治療把厲櫻也帶來了十分的高興,「尹先生,真的是太感謝你的配合了。尹夫人,你好。」
厲櫻落落大方的笑著,「你好。」
「我之前就對他說過,想要見見你,沒想到這才見面。」勞倫斯很紳士的伸出自己的手。
厲櫻禮貌性的和他握了握手,「他並沒有對我說。」
今天如果不是誤打誤撞,還不知道會怎么樣。
她扭頭看了一眼尹墨寒,男人不著痕跡的別過臉去,輕咳,「我忘了。」
騙人!
厲櫻才不相信他的話。
勞倫斯讓他躺下來,請厲櫻現在外面去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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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櫻走到外面的辦公室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里面勞倫斯正在給尹墨寒做催眠。
大概過了十分鍾,辦公室的門輕輕打開,勞倫斯走了出來。
厲櫻很詫異,「勞倫斯醫生?」
勞倫斯輕輕頷首,示意她坐下來,對她道:「你丈夫被我催眠了,不過他太過謹慎我沒有辦法走近他的內心世界,他大概還有二十分鍾才能醒過來,我想和你聊聊。」
厲櫻點點頭,「聊什么?」
「你丈夫的病情其實不算嚴重,像他這樣有被繼母虐待過的兒童都有這樣的問題,只不過我倒是覺得你丈夫的心理障礙是你。」勞倫斯意味深長的看著厲櫻。
厲櫻詫異道:「我?」
他們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過。
「你在他的心底是聖潔,純潔的化身。」勞倫斯語氣幽幽:「他覺得自己被玷污過,不想把你也玷污了,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的意思是,其實在他心里真正嫌棄他的人是我。」厲櫻的理解能力還是不錯的。
勞倫斯頷首,「沒錯,所以我希望你能和他多談談,希望能從你這里入手。」
厲櫻也不知道該怎么表達自己的想法,她非常的驚訝,尹墨寒竟然是因為自己。
她從來就沒有嫌棄過他。
「而且我覺得還是要讓他恢復記憶比較好。」勞倫斯看著厲櫻,「我看過他的病例,他只是暫時性的失憶,如果他能想起來,再加上你我配合治療,效果會更好。」
厲櫻頓了頓,「好吧,我試試。」
勞倫斯非常的高興,「那真是太棒了。」
他看了一眼時間,「我去把他叫醒,說真的給他催眠真不容易,我每一次都非常的謹慎,我倒是很希望快點結束這份工作,早點享受我的東方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