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的汗水流淌而下，她依舊面無表情。

顧萱言在外面徘徊了好一陣，才推門進去，滿臉堆著笑容，可當她看到杭小柒做身體支撐動作，一旁計時器已經到了十分鍾的時候，她臉色頓時一僵。

忙走過去，將計時器扔在一邊，她半跪著盯著她，「柒柒，你這樣身體受得了嗎？」

杭小柒身體已經有發抖的趨向了，恰好被打擾，她便停止了動作，起身用毛巾擦了擦滿臉的汗水，又喝了點水。

然後她去瑜伽墊上躺下，繼續做其余的幾組動作。

顧萱言看著她沉默不說話的模樣，心里不是滋味，咬了咬牙，她嘆息一聲，「柒柒，你還沒給我說，你面試的如何呢，那些評委一定很喜歡你吧？」

杭小柒動作一頓，瞥向了顧萱言。

顧萱言眼里是分明的羨慕和向往，還帶著對朋友如此厲害的由衷祝福。

杭小柒起身，盤腿坐在瑜伽墊上，氣息微沉，「我面試很糟糕，當然，我不在乎，以後機會多的是。」她知道自己面試很可能不會通過，因為葉俊霖的原因。

顧萱言眼里閃過詫異，「不可能！」

「別說這些了。我想你向我保證，永遠不會再做這種交易，我們可以一步一步的來，站穩腳跟，一個蘿卜一個坑。」杭小柒咬了咬唇，抬眸看向顧萱言，「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走捷徑是要付出代價的。」

顧萱言對杭小柒笑了笑，「我沒有，柒柒你誤會我了。」

「言言，這世界上你是對我最好的人，我把你當做我的親人。我想告訴你，作為模特，我們擁有許多別的女人沒有的天分和資本，但這些外表的資本在那些男人看來，我們不過就是玩、物而已。我們憑什么要自甘墮落的任由那些男人欺負呢，所以……」

杭小柒沒想到顧萱言居然還在撒謊，她只能努力勸誡。

顧萱言身體微顫，這些話別人說起來，她就當沒聽過，可杭小柒是不一樣的存在，她是良師摯友，是親人、閨蜜啊。

「柒柒！我這么做不僅是為了我，更為了你。模特圈是最講究年齡的，新鮮永遠是最好的資本，我們沒有時間再耗下去了，所以我只能走捷徑。我是為了我們的未來啊，柒柒。」

顧萱言說著話，眼淚已經掉落，整個人顯得無奈又無助，俏麗的小臉上帶著淚水，楚楚可憐。

杭小柒微微張著嘴，眼神復雜看著她。

無論如何，她都是小言言啊。

在這個異國他鄉她最親的人。

杭小柒伸手，擁抱住她，「小言言，對不起，我剛才有些激動了，我也是為了你好。」

「我知道。」顧萱言回抱她，眼淚花沿著長睫毛掉落，「柒柒，對不起，你現在肯定很討厭我吧。你這么三觀正的人，我卻給你帶來了這些事。」

「不，我怎么會討厭你呢，傻瓜。」杭小柒笑了笑，「小言言，我要你保證，以後不准做這種交易了。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總會闖出自己的一番天地的，不需要走捷徑。」

顧萱言眼眸一顫，勉強點頭，「好。柒柒，我都聽你的，這一次我其實也很害怕。是那個男人在宴會上和我攀談，說我能紅，給了我內部消息，但要我付出點什么，所以我才不敢反抗的。柒柒，對不起，我愧對你的信任了。我也是沒辦法，我比你大三歲，我怕我比那些新鮮模特年齡大，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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