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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眼腕表，石慧淡漠一笑，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有些疲憊的閉上眼，「半個小時後叫我。」

助理先是一驚，後察覺到石慧的用意，嘴角斜上翹，腹黑一笑，「好的，石慧姐。我們就讓那個顧萱言多等半個小時，給她個下馬威，否則她還真以為憑她那低微的地位真能攀得上石慧姐您的高枝了。」

說話時候，助理一向面癱的臉變得生動起來，卻顯得格外尖酸冷峭，石慧笑瞥了她一眼，「凱莉，幫我捏捏肩。」

凱莉笑著走過去斜靠在她身後，輕柔的幫她捏著肩膀，目光劃過她重新閉上眸子的恬靜臉龐，眼眸一深。

她雖只是個助理，但她跟隨石慧這么久，知道她的榮耀和辛酸，知道她在舞台上的耀眼和在台下的卑微，她本該擁有最自在的生活，卻不得不被老板亞歷山大如此欺壓。

想到這，凱莉深呼吸一口氣，手指沿著她肩帶往下，放在脊背一處，「這里還疼嗎？」

石慧臉色微僵，然後苦澀一笑，「那里淤青已經散了，」她眼睫毛微顫，雖然閉著眼，但明顯沒有困意，「凱莉，一想到每個月那幾天的經歷，我就恨不得去死。可我不能死，」她伸手撫摸腹部，「我會保護好他的。」

凱莉心中暗嘆一聲，眼眸晦澀間，忍不住問了聲，「石慧姐，你有沒有想過搜集證據舉報老板？」

此話一出，石慧頓時睜開眼，凌厲的看向她，「凱莉，有些話該說不該說，你自己清楚。」

凱莉忙道歉，「抱歉，石慧姐，我唐突了，我只是心疼你。」

看到凱莉如此，石慧深呼吸一口氣，「這種話以後不准再說，否則引來禍患，沒人救的了你，我如今自身難保，更顧不上周邊人。」

她垂下眼瞼，心里突突的跳，凱莉說的話她並非沒有想過，但那個男人太可怕了，若真動了這個心思，只怕她會被封殺，賠得傾家盪產，一無所有。

她眼里氤氳著苦澀。

另一邊，顧萱言正對著鏡子挑選衣服，她剛化了精致的妝容，本就稍有姿色的臉顯得更精致溫婉。

床上散落了至少十幾件衣服，她還在衣櫃里挑，挑來挑去，最後選中了一件最新款的露肩長裙，這可是她忍著肉痛刷卡買的，今天終於派上大用場了。

看了眼手表，她頓覺糟糕，化妝和選衣服花了太多的時間，她還沒弄頭發呢。

想到這，顧萱言忙沖去洗手間，將頭發散下來，拿起夾板將臉頰側的發絲燙卷，這又花費了她十多分鍾時間。

在穿上高跟鞋後，她終於出門了，攔了車直奔手機上凱莉發來的地址所指的商場。

到達後，她又等了半個小時，這才看到大街上一輛豪車行駛過來，石慧穿著很閑散的t恤衫和牛仔短褲下了車，她撩了下頭發，露出輪廓深邃的臉，扭頭沖車子副駕駛上的人說了幾句話，然後轉頭往這邊走。

顧萱言忙迎接上去，「石慧姐，你今天真美。」

石慧帶笑看向她，「顧小姐，你今天也很漂亮。」她帶笑的視線掃過她格外精致的裝扮，那眼神帶著光芒，似乎將她看透了似的。

顧萱言忍不住拘束的笑了笑。

石慧已經戴上墨鏡，拾階而上，「走吧，去我最喜歡的那個品牌服裝店看看，那里面的衣服應該也很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