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萱言抬腿往房間內走去，小雯立刻跟上。

「我讓你查的東西到手了嗎？」

小雯忙遞上自己手機，翻出備忘錄，「這是今天杭小姐的工作安排，她下午三點要和奢侈服裝品牌inf曼城總部負責人見面，晚上五點半參加曼城內部的工作晚宴以提前了解inf的企業文化。」

顧萱言見她突然停頓，皺眉瞥她一眼，「就這些零散消息？她要具體和誰見面，晚上宴會結束時間多少，都有誰陪著。接下來四天工作什么安排都沒有？」

小雯只覺得心口堵得慌，郁悶的交握十指，緊張道，「萱言姐，杭小柒工作行程是內部保密的，就是為了防止泄露，我能查到這點已經很不容易，還是專門偷偷去扒拉別人垃圾桶找的……」

顧萱言聞言，眼神一撇她手指，滿臉險惡，「那你洗手沒？我說吃飯時候你身上怎么有味道。」

小雯一愣，忙低頭嗅了嗅，臉色煞白一片。

她分明已經洗了十遍手指，就差沒搓下一層皮了。

剛才餐桌上分明是榴蓮水果的味道，怎么就成她身上的臭味了？

看她委屈的眼眶都紅了，顧萱言臉色更差，把手機扔還給她，小雯忙伸手去接，手機還是掉落在地上，好在房間全部鋪了柔軟地毯，小雯撿起來擦了擦上面根本沒有的灰塵，忍不住氣憤的咬牙，「萱言姐，你怎么能這樣！」

顧萱言冷瞅她一眼，「我怎樣？你自己事情都干不好，還好意思委屈掉眼淚？」

本來眼淚都沒掉的，被顧萱言這么一嘲諷，小雯眼淚驟然掉落。

顧萱言沒好氣瞪她一眼，「出去繼續做你的事情，當著我面哭什么哭，真是晦氣！」

小雯忙轉身疾步走了，緊緊攥著拳頭，到了次卧，她趴在床上，肩頭抖動，明顯哭了。

突然手機振動，她忙擦干凈眼淚看了一眼，發現是顧萱言的電話，只響鈴三聲，明顯是讓她過去。

就在一個套房里，她居然不願意出面叫她，還用這種折辱人的方式，難道助理就不是人了嗎？她小雯也是通過層層篩選進來的，在公關和營銷方面很有一手，怎么就被顧萱言當佣人使用了！

心里再怒，小雯還是壓下情緒，去找顧萱言，站在她面前，「萱言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顧萱言正對著電腦鏡頭擺著明天拍攝代言需要用的姿勢，都是杭小柒教給她的，一舉一動分外好看。

小雯一呆，沒想到她進步如此明顯，可一細想，頓時明白這都是杭小柒的功勞，不知為何，雖然顧萱言才是她該偏心的人，可小雯突然為杭小柒不值。

你真心對她，她卻輕蔑不屑，還刻意探聽你行蹤，真是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