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小柒感慨良多的看著她，「是，受過的苦都是對我們生活的饋贈。」

顧萱言沖她一笑，醉醺醺的，眼角卻突然劃下一滴淚來，神色倦怠中明顯藏有心事。

杭小柒眼尖看到了，心里一驚，再覷了眼不遠處束手束腳的小雯，旁敲側擊問道，「小雯，萱言接下來工作忙不忙？有什么工作安排？」

小雯一愣，目光晦澀，「接下來不忙，工作安排都是面試之類的……但是，小柒姐，你不用擔心，璐璐姐會給萱言姐接走秀和代言的。」

言下之意就是你千萬不要太好心，否則將來知道了顧萱言是如何利用你、榨干你的，你會後悔。

可杭小柒卻理解成了，為了尊嚴而不敢開口要幫忙，還委婉的說楊璐璐那邊能解決，不勞她費心。

杭小柒目光微沉，招呼她過來，「扶她回卧室休息去吧，至於走秀這些不用擔心，反正萱言在曼城，我會想辦法在曼城給她接個走秀的，足夠她忙好幾天，收獲一筆不菲的酬金了。」

小雯一驚，心里更是震動。

卻不敢在顧萱言面前說什么，哪怕她喝醉了。

只好上前扶著顧萱言，「那小柒姐你慢走。」目送杭小柒離開後，小雯關上門，准備扶顧萱言往卧室去。

可下一秒，顧萱言卻一把推開她，站直了身體，眼眸帶著一絲冷意。

小雯嚇得不輕，哆嗦道，「萱言姐，你沒醉啊？」

顧萱言冷瞅她一眼，「你也太小瞧我酒量了吧，小雯，自個兒去休息吧，我在客廳再坐坐。」

小雯自然不想和顧萱言待在同一個空間里，忙不迭的離開了，進了自己房間，反鎖上房門，她拍了拍自己胸口，心頭直顫，咬牙壓低聲音道，「顧萱言這也太嚇人了，隨時都在演戲，當什么模特啊，這種人該去演藝圈啊！」

顧萱言坐在靠窗懶人沙發上，將腿抬起來蜷著，熟練的從小桌子下抽屜里拿出一盒香煙來，點了火，熟練的深吸一口，再緩緩吐出。

從最開始被嗆得眼淚直掉，到現在眯著眼睛享受這感覺，她一手搭在一旁桌邊懸空，一手捏著煙，臉上露出微醺又冷嘲的表情。

很快，一根接著一根煙頭掐滅在煙灰盒里，她端著一旁紅酒喝了口，嘴角掛起沉浸其中的笑。

什么往事浮雲，什么受苦是對生活的饋贈，統統都是場面話而已，拿來哄杭小柒正好管用，可她顧萱言不會這么容易受欺騙。

在這個社會里，只有利益，沒有真心。

如果不主動攻擊防備別人，你將一無所有。

暗咬了咬牙，顧萱言冷嗤一聲。

手機突然震動，她冷淡瞥了眼，看到郭宇的備注名，不假思索的直接掛斷。

「真夠煩的，一個小小的服裝設計師而已，真以為我稀罕他？」自從上次冷戰後，顧萱言就更加厭煩郭宇，因為她從未想過要答應他的求婚。

她顧萱言要嫁的是葉俊霖那種人物，杭小柒能有的她顧萱言也絕不會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