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作為頂級超模的助理，她凱莉又能活得和從前一樣有面子還有錢。

想到此，凱莉嘴邊浮起冷諷的笑意來，帶著些詭異，她緊緊按住因痛苦而絕望的石慧，安撫的拍了拍她後背，「石慧，你還有我在，我是你助理，更是你親人，以後我們並肩而行，再也不會被那些臭男人傷害了。」

石慧聽著她溫柔的話，眼角淚水滑下。

是啊，從始至終只有凱莉陪在她身邊，陪她崛地而起，陪她經歷坎坷，她不是親人，又無異於親人。

是她太貪心了，居然妄想著嫁給一個自己愛的普通人，呵，現在遭到反噬了吧。

再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還有背叛她的薛楊，石慧顫聲道，「凱莉，我不想當什么超模了，讓我去死吧，活著有什么好呢。」

凱莉聞言臉色一變。

等石慧打了鎮靜劑睡著後，凱莉才出去接聽電話，那邊她的人報告，「凱莉姐，我查了，寫那些踩石慧通稿的人說，背後下單的金主是杭小柒。但我覺得這事兒不對啊，仔細查了下，發現是有人冒充杭小柒下的單，然後把臟水都潑在她身上。你看，還要繼續往下查嗎？」

凱莉一怔，正要咬牙憤恨的脫口而出，讓他查出真相。

可突然想到如今的石慧心灰意冷，正需要一個仇恨的對象讓她振作起來，而這個杭小柒正合適，杭小柒和她有仇，也剛好知道石慧懷孕的事情，稍采取手段、用點錢就能讓人查出石慧住的地方，還有孩子的父親是薛楊。

這一切完美的解釋得通。

再者，杭小柒背後的人是葉俊霖，葉俊霖勢力強大，如果石慧下定決心復仇，就要強行忍耐怒氣，靜等時機復仇，這樣石慧心里的恨才能維持得更久，動力也更強。

想明白了這些，凱莉幾乎要為自己的靈機妙算拍手稱賀了。

她冷聲道，「不用查了，背後的人就是杭小柒。」

對方震驚，「啊？可凱莉姐，我查了，杭小柒真的不是……」

「閉嘴，我說是誰就是誰，石慧如今經歷打擊，心灰意冷，正需要一個人幫她振作起來，沒有誰比旗鼓相當的杭小柒更合適了。再者，這個人既然你還沒查到，就說明對方做事有手段、夠隱晦，你確定查得出來？」

對方一愣，「這不是需要凱莉姐多給點錢，才好繼續用人力往下查嘛。」

凱莉冷嗤一聲，「不用了，就查到這吧，錢不著急給你結算，過幾天我還有個重要任務教給你，到時候一起支付吧。」

對方忙高興的回答，「好的，那凱莉姐，我等你消息。」

凱莉目光幽黑，微勾唇，冷厲一笑，一時間形若鬼魅，實在可怕。

有句話說得好，人心是世界上最殘忍可怕的東西，此刻，曼城一秀場面試後台准備區里，顧萱言剛從面試室出來，再次面臨失敗的她心態已經好了不少，但心里還是郁郁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