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他所說的話,忘了他,忘了那二十多年前的一切。
私人醫院樓上,厲蕭寒手插褲兜站在那,身形頎長,輪廓俊美。
他緊皺著眉頭。
莫景桓站在他身後不遠處,也在沉思。
想了想,他到底是沒忍住,覷向冷皺眉頭的厲蕭寒,「蕭總,為什么你……不叫厲君昊,也不叫厲星辰?」
厲蕭寒扭頭,冷盯著他,「……」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沒看到,他也滿臉迷惑嗎?
莫景桓被他這一眼看得毛骨悚然,忙垂下頭,尷尬的刮了下鼻梁,偏過臉去。
耳機里傳來聲音,是布置在周圍的人暗暗發來的密語。
莫景桓看向厲蕭寒,「慕容子瑜的人已經到了,但,蕭總,他們若沒有選擇你說的那個,直接開槍斃掉賀鴻飛的那條路,萬一選擇劫走賀鴻飛,我們的計劃不就泡湯了?」
厲蕭寒沉沉道,「所以,我又派了一隊人,若慕容子瑜的人沒有殺掉賀鴻飛,那這一隊人就會替他的人動手,只是……我很好奇,慕容子瑜到底下了怎樣的指令,他的人到底會怎么做……呵,真是個有趣的事情。」
他薄唇冷勾起,眸底閃過沉沉的晦暗。
莫景桓:「……」
厲哥就是高啊。
厲蕭寒冷眯起眼,插在褲兜里的手指冷敲擊西褲,他覺得,慕容子瑜的人一定會痛下殺手。
因為……不信任。
慕容子瑜這人已經往多疑和狠辣的方向走了,痛下殺手這一條路絕對是他的第一選擇。
不如,賭一賭?
他瞥向莫景桓,說了這句話。
莫景桓臉上涌起濃厚的興趣,「好啊,蕭總,我賭第二條,我覺得,慕容子瑜的人不會痛下殺手,因為他母親和賀鴻飛的關系很曖昧親密,而且宓秋剛才那樣不舍,雖然是中年人的愛情,但我心里還是覺得有點真情實意在,不可能痛下殺手的。」
「真情實意么,那就拭目以待吧。」厲蕭寒冷扯了下唇角。
外面發生的事情都在計算范圍之類。
他轉身,落座椅子,大長腿無處安放似的斜倚在那,眼眸沉沉的,壓根沒在意和莫景桓的賭注,因為心里早有八成勝算,借刀殺人的把戲這一次玩得很實在。他更在乎的是,厲星辰和厲君昊,為什么他叫厲蕭寒……到底什么鬼!哪里出了差錯!
他又瞬間覺得,果然,當初自己用蕭寒這個名字沒有引起懷疑,不僅僅是因為沒有用厲這個姓氏,更是因為蕭寒……和星辰還有君昊都不挨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