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蕭宅里經過特別清理,畢竟兩年多過去了,安婉記憶還存留在當前,蕭宅內鍾表和雜志類和時間相關的東西都已經被清理出去,不會讓安婉起疑。
只是,應花楹擔心……安婉遲早發現端倪。
厲蕭寒這樣隱瞞著,會壞事。
她得勸厲蕭寒找個時機和安婉透露一下失憶的事情。
否則,一直被蒙在鼓里,安婉之後會暴怒的。
伸手將垂到身前的頭發撩到耳後去,應花楹仰頭,望著滿天晶瑩的雪花,眉宇間的愁緒散開。
想到一會兒就會去民政局,應花楹轉頭看向安婉,「婉婉,你是心甘情願嫁給蕭寒的,是吧?你的心里,對他有沒有特殊的感情,我是說,你愛他?」
安婉漂亮的眸子席卷過笑意,「蕭寒,對我而言,的確有特殊的意義。如果注定了要嫁人,我有沒有別的喜歡的男人,嫁給他,我不會後悔。哪怕他以後會拋棄我,我也不會怨恨他。」
應花楹咬唇,暗想,這大概是無愛不生恨吧。
若深愛,被拋棄則會痛苦,若沒有愛,分手不過是換一種更適宜的生活方式。
若是婉婉恢復記憶,想到和蕭寒的那些坎坷過往,此刻心緒肯定大為不同。
前世臨死前的記憶閃印在腦海中,他凜冽俊美的容顏,略關切的深邃曜黑眼眸,還有抱著她身體的溫度,他是她悲慘前世的一道光。
這段婚姻,算是補償,也未嘗不可。
厲蕭寒,婚後若離婚,我就再不欠你的了。
精致小臉揚起無比嬌媚的笑意,安婉溫柔笑開,伸手接住飄揚的雪花。
「不知道,蕭寒現在,在做什么?」
大早上,蕭寒接到電話,走得匆忙。
安婉瞧見他下樓時繾綣深沉的眼神,凜冽俊美的眉目,還有一閃而逝的陰鷙。
出了什么事?
她偏頭,准確的看向樓上阿娜所在位置,笑得肆意,勾了勾手指,「你叫阿娜是吧,下來,我問你個事兒。」
樓上,阿娜小身板一抖。
忽然覺得,安婉小姐要給她挖坑。
阿娜乖乖下去,順手給安婉撣去大衣上的些許雪花,「安婉小姐,什么吩咐?」
「我問你,蕭寒去了哪?」安婉微眯起眼,眼里含著隱晦的鋒芒,「你一定知道,所以,不要瞞我。」
阿娜怔愣,苦澀的咬唇,躊躇起來,詢問的視線瞥向一邊的應花楹。
應花楹頓時頭都大了。
她也不知道!但她可以決定讓阿娜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對上安婉漂亮的眼眸,瞥見里頭的鋒芒,應花楹僵硬的扯了扯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