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婉眸子瞪大,嗚嗚嗚,欺負人,說好不欺負她的,果然,都是套路。
「現在,腦子里是不是都是我?」直到她氣喘吁吁,他才放開她,指腹揩拭過她紅唇。
腦子里都是他。
的確。
沒想到他竟然無聊到用這種方式讓她記住他,不覺得太奇怪了么。
「我要你一直想著我,因為我很想你。婉婉,我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手指敲了敲她小腦瓜,「你什么時候才能恢復記憶啊?」
安婉眸子微瞪大,他這聲音里的嘆息帶著一絲哀傷。
之前的調戲讓她心頭猛跳,這哀傷卻莫名的讓她心里感同身受一般,也涌起這復雜的感覺。
「我腦子里都是你,沒見到你時就這樣,見到了你又怎么控制得住。」他喟嘆一聲,伸手擁住她,「我有金屋,可某人不想被藏嬌,可惜。」
安婉被迫靠在他懷里,聽著他的呢喃,眼眸微顫。
樓下,應花楹已經等到無力徘徊了,她喝了口紅袖飲料,詢問一旁佣人,「距離我下樓,多久了?」
佣人恭敬一笑,「十分鍾。」
才十分鍾?
應花楹瞪大眼。
好吧,她緊張過度了,所以度秒如年。
也不知道,樓上如何了……
啊啊啊,如果婉婉被欺負了怎么辦,可也沒聽到聲音啊。
應花楹蹙眉,低咳一聲,將飲料杯放下,霍然起身,整理一下身上衣服,就准備上樓去。
突然,樓上傳來腳步聲,是安婉熟悉的穿著拖鞋的腳步聲。
應花楹抬眸一瞧,安婉走在前面,換了一條簡單不失大方的禮裙,而她身後,優雅凜冽如王子般的厲蕭寒像是一個護花使者一般,下意識小心的護著她,怕她踩著裙角摔倒。
安婉下了樓,瞧見應花楹一臉的欲言又止,她低咳一聲,上前一把挽住應花楹的手,「走吧。」
暗暗的揪了揪她手臂軟肉,氣呼呼的,「剛才跑什么跑,哼。」
這模樣,太可愛了。
而且,若仔細看的話,看起來臉色有點紅。
應花楹眨巴下眸子,再瞅一眼安婉這明顯補過口紅的模樣,心下了然。
她揪自己手臂肉的力道不大,應花楹覺得有點癢,一邊被安婉挽著手到了門邊,一邊暗暗用余光覷旁邊優雅冷沉的厲蕭寒。
他唇角勾著寵溺,視線永遠籠罩在安婉身上。
應花楹心里狂呼,這狗娘吃的飽飽的了。
在門口換了高跟鞋,披上佣人遞上來的羽絨服,裹得嚴嚴實實的。
應花楹在佣人幫助下穿上衣服,拉拉鏈。
身邊傳來略低沉的聲音,「慢點,小心夾著頭發了。」
應花楹余光一掃。
好家伙,蕭總又在對婉婉獻殷勤了。
不,准確來講,是習慣性的照顧自己寵著的小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