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門,身後房門就會自動關閉。
一路沿著樓梯下去,很快,就聽見了樓下鬼哭狼嚎一般的痛苦的聲音。
明顯,有人正在被審問。
這個人,就是差點害得蕭寒死去的罪魁禍首么?
「安婉小姐,注意腳下……」
阿娜輕聲提醒。
安婉手扶著樓梯扶手,一路往下去。
很快,就到了負二樓。
平地的走廊里,前面就是慘叫聲傳來的地方。
安婉眼眸微顫,突然忍不住腳步一頓。
手輕捂著心口,那里怦怦直跳。
「怎么了,安婉小姐?」阿娜回頭,關切詢問。
安婉輕搖頭,眼眸席卷過晦暗的冰冷,「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方才,那慘叫聲竟然讓她腦海里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似乎,她曾經在某個黑壓壓的室內,也見識過那樣慘烈的場面。
不過,這零碎記憶片段里,她的心情沒有半絲憐憫,有的只有復仇的爽快。
怎么回事……
是自己失去的記憶正在回來么。
安婉晃了一下神,便鎮定起來,看向阿娜,「繼續走吧。」
阿娜看著她臉色好轉,便點頭,在她身旁,小心護衛著,低語道,「安婉小姐,待會兒你見到的場面可能比較血腥,您要做好心理准備,比較,要審問這種不要命的狂徒,必須要用些非常手段才行,您做好心理准備,免得待會兒犯惡心,還會暈過去……」
「嗯,我知道。」安婉輕點頭,伸手揉了揉腦袋。
可笑的是,她安婉什么場面沒見過,竟然真的覺得頭暈。
不過,這一點點頭暈是能忍過去的。
安婉皺眉,心頭閃過濃重的晦暗。
大概是這地下室內沒有陽光,太昏暗了,所以才會頭暈吧。
她自我安撫。
很快,拐過了彎。
審問的那一幕便曝露於眼前。
果然夠血腥……
被綁在支架上的人,身體上滿是肌肉,線條強硬,一看就是常年從事於殺手行業的人。
而他此刻,上身肌肉上滿是疤痕,新的傷痕重疊著舊的傷痕,看著極其可怖。
血水堆積在他腳下,已經快匯聚成一個小水塘了。
他痛苦的慘叫出聲,耷拉著眼眸,明顯快支撐不下去了,垂著腦袋,口里發出嘶啞的痛呼聲,一聲比一聲低。
有人在他面前揮舞鞭子,一鞭子下去,聲音凜冽的質問,「快說,慕容霄到底吩咐你執行什么任務!」
「別打了,既然他骨頭硬,就給他注射一些非常的東西吧。」
莫景桓站在一旁,沉聲指揮。
「是!」
下屬忙回答,從旁邊人手里接過一個注射的針管。
「這里面,是能讓你全身神經都發疼的東西,多則喪命,少則讓你全身肌肉都酸疼發癢難耐,你想想清楚,是留下一輩子的疾病後遺症,還是早點吐露真相,少受些苦!」
下屬陰冷的威脅著,手里的針管在頭頂明晃晃的吊燈下折射著冷光。
安婉打了個寒噤。
不知道這被審問的人痛不痛苦,反正她站在一旁,都能體會到那種森冷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