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薇低頭吃飯，一言不發。

祁亦霆突然開口：「我沒叫她過來，也沒有商業上的合作。」

厲南薇茫然抬頭，然後才嫣然一笑：「我知道啊，不過學長，我剛剛會不會有點凶？」

秦家什么德行，她比祁亦霆清楚。

如果真的有預約，秦輕語八成會直接跳到她臉上去：「要是你要見她的話，一會兒吃完飯再見吧。」她面上有些紅，想起自己剛剛的行為就覺得算得上是凶悍，忙道：「我……也是九州說的，要看著你吃飯。」

現在付九州不在，她就只能為自己的「多管閑事」行為甩鍋。

祁亦霆微微搖頭：「不用見。」

等厲南薇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不是說好的食不言寢不語嗎，為什么祁亦霆和她說這么多話？

對方的想法，厲南薇也不好多問。

等吃過飯，祁亦霆看見旁邊擺著的蘋果，神色一凝。

他像是沒看見一樣，直接就要回辦公桌後。

「學長，九州說過，你要從水果里攝取維生素的。」厲南薇眼尖地發現水果還在旁邊，不由得提醒一句。

祁亦霆神色看不出什么來：「你也要吃。」

厲南薇有些納悶兒，她又沒病，為什么要吃？

不過厲南薇眨眨眼，還是沒反駁他的話，而是從旁邊摸出一個蘋果來。

「好。」

祁亦霆眼底閃過幾分復雜。

切成小兔子形狀的蘋果擺在那，祁亦霆最終還是嘆口氣，在厲南薇的目光注視下盡數吃掉。

等他吃飯，厲南薇也反應過來：「你不喜歡吃嗎？」

看上去吃的這么……艱難。

她只知道祁亦霆喜歡的東西，還一部分不喜歡的東西。

畢竟，他對喜惡的表達都很不明顯。

「恩。」祁亦霆應一聲：「你下次還是准備橘子吧。」

「可是……」厲南薇神色有些為難：「星塵上次說過，橘子吃多會上火的，以後我換幾個不同種類的給你准備吧。」

祁亦霆：「……」

他好像知道為什么最近幾天厲南薇都沒給他剝橘子了。

祁星塵。

很好。

他記住了。

「你可以問問九州標准是什么。」祁亦霆神色里還有沒化去的冷冽，想著以後該如何「報答」祁星塵：「不用太緊張。」

身體的問題，他已經開始漸漸適應，也不像是最初一樣，在乎別人的態度。

倒是厲南薇。

好像比他還放不下。

「嗯。」

厲南薇將茶幾上的東西簡單收拾一下，才走到祁亦霆的身邊，半蹲下來，仰著臉看著他，語氣輕柔的說道：「現在幫你揉揉腿嗎？」

按照付九州的說法。

是平日只要有時間就揉一揉，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厲南薇很聰明，幾天的時間就學的七七八八，連付九州都說她差不多可以出師，讓她下次看見祁二叔去和祁二叔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