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用問就知道肯定是厲南薇。

憑什么這個時候還要提起厲南薇，他們是沒良心嗎？

她看著祁亦霆房間里面的東西，恨不得將所有的東西都砸爛。

但她不敢。

——厲南薇站在祁亦霆書房的門口，不知該不該進去，她聽見里面有低低的哭泣聲。

她有些尷尬局促。

「別在外面站著。」祁亦霆的聲音清淡：「進來。」

厲南薇這才抬腳進去，發現屋子里面哭著的是祁星塵。

眼圈都有些紅，看的厲南薇都心疼，將果盤放在一邊，她哄著道：「星塵，誰欺負你啦？」

祁亦霆像是看見救星：「你好好哄哄她，她進來就哭。」

祁星塵紅著眼睛：「嫂子，喜歡一個人這么疼嗎？」

「啊？」厲南薇被她這句沒頭沒腦得問的一臉茫然。

祁星塵也知道自己問的沒有結果，她撲進厲南薇的懷里，聲音哽咽。

厲南薇動也不敢動，就只能站在那里讓她抱著，茫然地看向祁亦霆。

祁亦霆也微微搖頭，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祁星塵一進來就哭，把他也嚇一跳。

厲南薇伸出手拍著祁星塵的後背，動作溫柔又美好。

祁星塵好半天才緩好自己的情緒。

「是不是讓你們看笑話了？」祁星塵摸一把自己哭紅的臉：「我就是忍不住。」

「沒關系的。」厲南薇給她擦掉眼淚，安撫著她的情緒道：「我是你嫂子，你不跟我說還要去和外人說嗎？」

祁星塵委屈地抽噎兩下。

「所以到底是誰欺負我們星塵欺負成這樣的？」厲南薇給她順著氣：「你說出來，讓你哥幫你教訓他們。」

祁亦霆蹙眉：「為什么是我？」

「因為你厲害，你特別厲害。」厲南薇還是哄小孩子的口氣，沒能轉換過來：「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祁亦霆：「……」

他覺得這話有點不對勁，但是為什么不能反駁？

祁星塵破涕而笑。

厲南薇松一口氣：「你能笑出來就好，星塵，要喜歡一個讓自己開心的人，不能喜歡上一個總讓你哭的人。」

祁星塵抬眸盯著她的眸子，突然冒出來一句：「那嫂子，你喜歡我哥那么多年，就沒難過嗎？」

祁家上下都調查過厲南薇。

像是祁星塵這樣的有心人，一查就能看出來厲南薇從很早就開始喜歡祁亦霆。

也就只有祁亦霆這樣的死心眼才不知道。

祁亦霆也下意識地屏住呼吸。

厲南薇略一思索，微微搖頭，笑道：「沒有。」

她喜歡祁亦霆的時候，祁亦霆一直站在很遠的地方，對她來說，祁亦霆站在那里，就足夠。

只要她能看見祁亦霆熠熠發光，她就覺得滿足。

當然從來都不會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