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亦霆的指尖敲打著輪椅扶手，問道：「既然你做的這么優秀，想要什么回報？」

厲南薇一愣：「還有回報？」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祁亦霆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總該給你些報酬。」

——療養院。

柳星辰到底憋不住這口氣，直接到療養院去找祁老爺子，想要和他要個說法。

去的時候氣勢洶洶，但在看見祁老爺子那張威嚴的臉之後一下就慫得不行：「老爺子，我想問問清楚，簡星晴到底是什么人，她說是您孫……」

沒等柳星辰說完，祁老爺子便點頭道：「的確是我認的干孫女。」

柳星辰的眼圈一下子就紅得像個兔子。

祁老爺子看一眼柳星辰，輕哼：「是又如何？」

「我到底哪里做的不讓您滿意。」柳星辰咬著下唇，看向面前能決定她一切的老人：「我做的哪里不如一個外人？」

祁老爺子看著柳星辰這張和柳如玉相似的臉就覺得心煩：「在我眼里，你才是外人。」

柳星辰渾身一僵。

「祁家是名門，您就能忍受厲南薇進門嗎？」柳如玉聽不下去，直接闖進門來：「她只是秦家的養女而已！」

祁老爺子淡漠地看向她們。

柳如玉大概自己進門時間久了，也忘了自己原本的身份是什么。

「你也算不得是什么名門。」祁老爺子沒什么耐心地擺擺手，厭惡蹙眉道：「如果你們是來說我孫媳壞話的，那現在就可以離開，別讓我叫人趕你們走。」

「她出身本來就不干不凈，還不讓人說嗎？」柳如玉冷著臉。

「你希望你的出身讓整個江城知道的話，可以繼續說。」祁老爺子冷下臉來，常年身居上位者的威嚴讓柳如玉抬不起頭。

「媽，我們走吧。」柳星辰神情低落絕望，她低聲開口道：「我們回去，不要再來。」

他們從始至終，就沒被當成是一家人。

從療養院出來，柳如玉還是憤憤不平的。

「不就是個老不死的，還能有今年活頭？」柳如玉一邊走一邊罵著，嘴里也開始口不擇言：「以後氧氣管子被人拔都不知道。」

柳星辰抬頭看向她：「媽，為什么你口口聲聲說爸愛你，但爸卻連這些事情都不管？」

她已經不知多久沒有見過祁文軒。

柳如玉頓時像是被人關上開關。

柳星辰看向柳如玉：「他就看著我們母女這樣嗎？」

「你爸也是有自己的原因，他每天都很忙的。」柳如玉閃躲開柳星辰的目光。

柳星辰嗤笑一聲，她沒說什么。

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柳如玉自己心里很清楚。

她說不說，都是一樣的結局。

「媽，你還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時候。」柳星辰冷颼颼地扔下一句，看向柳如玉，目光有些悲哀。

「你還小，什么都不明白。」柳如玉原本保養得十分年輕的臉像是一瞬間僵硬，她轉開眸子，輕聲嘆息道：「我希望你一輩子都不用明白。」

「經年回來之後，我想和他搬出去住。」柳星辰面無表情地說出自己之前就想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