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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媛昕也不知該如何安慰她才好，她想起厲南薇提起祁亦霆的眼神，總覺得那可能是厲南薇唯一的執念。

「我今天去找祁老爺子問孫女的事情，他居然承認他認一個外人當干孫女。」柳星辰說話的時候眼淚幾乎都掉下來，完全沒有平日里高冷美人的樣子，她一雙眼眶發紅：「我知道我媽的出身他們一直看不起，但是當年的事情和我有什么關系？」

姜媛昕看著柳星辰如今慘白的面容，也忍不住有些心疼。

她伸手放在柳星辰的手上，安撫道：「你別想那么多，就算是祁老爺子不認你是祁家大小姐又能怎么樣，你是祁文軒的女兒，這一點誰都改變不了。」

「就算是改變不了又能怎么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根本就不在家。」柳星辰聽見她的話就只是有些慘淡地露出笑臉來，配上蒼白的面容，有種詭異的脆弱。

姜媛昕心情復雜地看向柳星辰，卻不知道該怎么管別人家的事情，只能道：「你這么想，等陸經年回來，你就可以搬出去住，不用看她。」

柳星辰卻不說話，只是輕輕一哼，看著手里的茶杯出神。

如今姜媛昕的心情也很復雜。

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柳星辰，更不知道自己心態如何。

兩人對視一眼，神色都有些不可言說，姜媛昕想一想道：「總之，你還是保護好自己的好。」

柳星辰神色晦暗不明，沒有說話。

「這樣，過幾天不是有畫展嗎，你陪我過去看看，也算是放松心情。」姜媛昕拍拍柳星辰的肩膀，低聲道：「你就算不是祁家的大小姐，不也是柳星辰么？」

聽見這話，柳星辰才幽幽地嘆口氣道：「也不知道經年什么時候才能從國外回來。」

——畫展當日。

厲南薇是被司機直接送到畫展門口的，一眼就看見在門口站著的花枝招展堪比名模的封連桃。

封連桃對她擺手：「薇薇，這里！」

「人家都說工作的時候化妝得多，平常的日子就不想繼續，你倒好。」厲南薇無奈地看看她：「我都不好意思站在你身邊。」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們家薇薇天生麗質，別人比不了。」封連桃拉著厲南薇就往畫展里面走，小聲嘟囔著道：「我跟你講，這次畫展的舉辦方聽說和畫家本人見過面，據說是個頂尖的帥哥。萬一今天能看見，來個艷遇呢？」

厲南薇抽抽嘴角：「你今天到底是來看畫展的，還是想來和帥哥搞個艷遇的？你想釣小哥哥可別帶著我。」

「是是是，我知道你對你家祁少一心一意。」封連桃拖著她往里面走，嘴上是義正言辭的：「我也是來找靈感的好吧，你也知道的，像是我這個工作肯定要時不時地找一找靈感。」

封連桃這說的倒是真話，她畢竟是要做妝造的。

厲南薇進到畫展之後，聲音就放輕許多：「但是我只能陪你過來看看，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懂。」

「不用你懂什么。」封連桃看一眼周圍擺著的畫，微微抽抽嘴角道：「就這種抽象派，我也看不明白。」

配色極其大膽，而且畫風看上去就很抽象。

「實話跟你說，要不是因為接下來有相關的工作，我也不會來。」封連桃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只覺得腦瓜子都跟著嗡嗡的疼，她嘆息道：「這什么抽象派在我眼里，那就和抽風差不多。」

她對這種風格實在是欣賞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