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擔心厲南薇自己留下會不會有什么危險，便小聲道：「夫人，要不一起回去，等祁總回來處理吧？」

「不用。」

厲南薇低頭找著文件，將頭發攏到耳後，眨眨眼對蘇燦露出一個笑臉，輕聲道：「你別擔心，我有我的處理方式，不會打架的。」

不知為何蘇燦感覺到一股非常強烈的壓迫感。

好像是從面前這個看上去溫柔和氣的總裁夫人身上傳來的。

在厲南薇的一頓保證後，蘇燦才算是主動離開。

等蘇燦離開口，厲南薇長長地胡處一口氣，算是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如果不這樣的話，她擔心自己下樓就和她們打起來。

「電話不打了？」厲南薇下樓時看見柳如玉和柳星辰已經掛斷電話。

柳如玉目光凌厲地看向厲南薇，眼中都是厭惡：「你想干什么？」

「他出的車禍和你們有關系嗎？」厲南薇幽幽地問道。

柳星辰的身形一頓，看向厲南薇的時候帶著幾分嗤笑，她的眸光中滿是嘲諷：「和你有什么關系？」

厲南薇看向她。

「我希望柳小姐能好好回答我的話。」厲南薇的聲音低沉，眸光晦暗不明：「他的車禍到底和你們有沒有關系。」

兩人目光對上的一瞬間，柳星辰有些近乎於本能的怯懦。

「就算是和我沒關系又能怎么樣，你能找到動手的人嗎，還是你能報復回去？」柳星辰聲音變大些，好像這樣就會為自己提高一些膽量一樣。

厲南薇深吸一口氣，她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情不用你們擔心。」

無論是查清楚還是報復回去，她都會考慮去做的。

不過今天聽見兩人說的話，她覺得不爽，非常不爽，特別不爽。

只不過柳如玉和柳星辰好像都沒感覺到她的這種情緒。

柳如玉看向厲南薇，神色里都帶著幾分嘲諷，她冷笑著道：「你以為祁亦霆是真的喜歡你？你只不過是他應付祁老爺子的一個道具而已。一個殘廢，能做的了什么？」

以後連後代都沒有，祁家的家產當然都要在他們頭上。

厲南薇的呼吸逐漸開始變得急促起來，她看向柳如玉，一字一句道：「你算是什么東西，也敢這么叫他？」

柳如玉一把年紀的人，自然不會被厲南薇的一個眼神嚇到，她叉腰不悅道：「你又算是個什么東西，居然敢管這些事情？他祁亦霆就是個殘廢，以後就是個廢人！」

話音剛落，柳如玉覺得什么東西擦著自己的臉頰過去。

「啪！」

花瓶在牆上碎裂的聲音格外清晰，柳如玉一抬頭，對上厲南薇幾乎發紅的眼睛，心里咯噔一聲。

厲南薇一字一句地開口道：「你再說一次？」

柳如玉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說什么，這花瓶絕對會落在自己的腦袋上。

柳星辰尖叫：「你要干什么！？厲南薇你是不是瘋了？你以為你這樣，祁亦霆那個廢人就能站起……」

柳星辰的話沒能說完，拳頭落在她的臉上，將她所有的話都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