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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媛昕，你到底還想不想要成為祁亦霆的夫人？」柳星辰幽幽開口。

她模樣本就生的寡淡，如今用這種目光看著她，反倒是有些瘮人。

不知道為什么她突然提起祁亦霆，不過姜媛昕看她一眼，極其自然地道：「當然想啊！」

她從大學開始就一直跟著祁亦霆跑，如果不是半路殺出來一個厲南薇的話，她覺得自己就算是光靠臉熟，也能上位。

柳星辰眸光陰沉，就連語氣也變得有些陰狠，帶著幾分責問：「想嫁給他，你還和敵人做朋友？」

姜媛昕低頭看一眼手上的水杯，隨口道：「不是朋友，還是敵人。」

她欣賞厲南薇的天賦和能力，並不代表她認可厲南薇這個人。

只要不是朋友，柳星辰就能安心，她立即道：「我勸你現在還是想清楚，那個女人她根本就沒安什么好心。祁亦霆現在都已經簽好離婚協議，他們什么時候離婚都是可能的，你要把握住機會啊。」

上次柳星辰也是無意間在垃圾桶里看見一張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的。

姜媛昕用一個很是陌生的表情看著柳星辰：「星辰，你說什么？」

她怎么好像不認識柳星辰？

「我說，祁亦霆現在已經在離婚協議上簽過字，懂嗎？你還有機會，你不能放棄啊。」柳星辰著急地過去握住姜媛昕的手，像是生怕她反悔一樣，她低聲道：「你想好，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

柳星辰的手冰涼，讓姜媛昕有些心慌。

她微微蹙起眉頭，收回自己的手低聲道：「我沒放棄，但是我覺得你有些不可理喻。」

柳星辰在外的評價無一例外都帶著一個關鍵詞：高冷。

唯獨在她的面前，她才能不那么高冷，像是個小姑娘。

可是現在呢？

現在的姜媛昕只覺得柳星辰瘋了。

要不是瘋了，怎么會說出來這樣的話？

姜媛昕像是猜到什么，她蹙起眉頭來，反握住柳星辰的手，低聲哄著道：「星辰，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祁亦霆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她知道上次柳星辰曾經和厲南薇起過一次沖突，不過原因柳星辰怎么都不肯說，肯定是和祁亦霆有關系的。

看出她的態度，柳星辰立即收回手，神色厭惡：「我做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後悔！」

不像是姜媛昕，隨隨便便就能反水。

柳星辰拿起來自己的手包就打算離開。

她才邁出去兩步，身後便傳來了姜媛昕的聲音：「不要動不該動的心思，祁亦霆狠起來不會在意你是不是他繼妹。」

這么多年在祁亦霆身邊，她知道祁亦霆的性格。

現在之所以對柳如玉和柳星辰這么放縱，並不是因為怕他們，而是因為不想管。

「連你也看不起我，是不是？非得要強調繼妹？」柳星辰猛地回頭，冷聲開口。

姜媛昕當然沒有那個意思。

她怔愣一瞬間，像是看著陌生人一樣看著柳星辰。

姜媛昕緩緩開口道：「如果你不是那么在意那個身份，自然也就不會在意別人怎么說。」

「隨便你怎么講！」

扔下這句話，柳星辰是真的走了。

走的時候，還用極大的力氣將門摔上，連帶著桌子都跟著晃一晃。

——柳星辰在回去的路上覺得自己的頭上有點疼。

不是頭疼，是感覺頭發里有什么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