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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南薇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上下好像都在疼，連動一動都是一種奢望，就在她還沒摸清楚情況的時候，就聽見身邊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

「醒了。」

聽見這個聲音，厲南薇一下就安心不少，她正想改變一下姿勢，從趴著坐起來的時候，就感覺一只手落在自己的肩膀上，祁亦霆的聲音甚至帶上幾分不悅：「別動。」

兩個字兩個字的和自己說話，厲南薇就算是用腳指頭想也知道祁亦霆肯定在和自己生氣，更知道他在生氣什么，所以就只是抿著唇，一句話都不說。

也沒什么好說的。

畢竟，就算是讓她再選一次，她也還是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來。

她一定會選擇推開祁亦霆，就算是自己要倒在下面。

厲南薇趴在枕頭上，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後背一片火辣辣的疼，也不知道都經歷過什么。

她在那趴著一會兒，也沒聽見祁亦霆說什么，便轉了下腦袋，想看看祁亦霆在干什么。

結果一轉頭，厲南薇就看見祁亦霆什么都沒做，就只是一直在看著自己。

現在兩人的目光對上，祁亦霆的目光也沒有半分閃躲，只是看著她。

但是就這一眼，厲南薇就發現祁亦霆看上去很憔悴，眼底是一片紅色，臉上也是有些蒼白的。甚至連下巴上，都冒出些許胡茬，頭發也是亂七八糟的。

「你……一直守著我，沒休息么？」厲南薇有些擔心。

「嗯。」祁亦霆緩緩頷首，看向厲南薇，慢條斯理地開口道：「你倒是睡得很久，睡過去四十九個小時。」

厲南薇眨眨眼，她居然睡了兩天多？自己還真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

不過……

不會在她昏迷的這段時間，祁亦霆都一直守著自己沒有睡過吧？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想法一樣，祁亦霆緩緩開口道：「能來的基本上都已經來過一次，連秦家人都來看過你的情況，還有秦家的秦悅香和周奕彤。」

微微一頓，祁亦霆繼續道：「秦悅香和周奕彤想要離開江城回京城，不過被我攔住了。讓她們給你個交代，然後人我來處置。」

祁亦霆很少會用這種口氣和厲南薇說話，根本就沒有一點兒要商量的意思，反而是在通知厲南薇。

像是已經下定決心一樣。

厲南薇干笑一聲，她眨眨眼看向祁亦霆道：「給我個交代？給我個什么交代？」

雖然她和秦悅香周奕彤是不太對付，不過，也沒有那么嚴重。怎么人家要回家，祁亦霆都攔著不讓回去？

「宴席上的事情，和她們兩個有關系。」祁亦霆沉聲開口，他看向厲南薇，一字一句道：「是周奕彤去動的電閘，吊燈也有個女人動過，身量和周奕彤一樣，而且，吊燈上面有周奕彤的指紋。」

這段時間，他已經查得清清楚楚。

之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動手，就是因為想要看看厲南薇要怎么決斷。

要怎么讓兩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