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嫂怎么會問這種話？」祁星塵也皺起眉頭：「你是不是干過什么對不起嫂子的事情，沒跟我們說？」

祁亦霆搖頭。

「讓你自己來想，你應該一輩子都想不清楚。」封連桃冷笑一聲開口。

祁亦霆困惑地看她一眼：「為什么？」

「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封連桃的目光掃一眼祁亦霆，落在祁亦霆身後的祁梓丞身上，她過去揪住祁梓丞的領子，凶神惡煞地道：「跟我過來，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被突然抓住的祁梓丞表情看上去十分茫然不解。

「要不要我幫你問問桃桃姐是因為什么？」祁星塵試探著看向祁亦霆，小聲問道：「或者你跟我說說，你都和嫂嫂說過什么？」

祁亦霆抿唇，半晌才道：「上樓。」

他就算是要說，也不能在這里說。

關上書房的門，祁星塵一張小臉皺起來，神色看上去十分為難：「嫂子的脾氣真的很好，我都沒見過她生氣，她今天……」

也不像是生氣，像是對什么不抱有期待一樣。

祁亦霆的指尖敲著桌面，彰顯主人有些焦躁的情緒，他慢條斯理地將之前的事情說清楚，祁星塵卻也跟著泛起難來。

她也不知道厲南薇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房間里面沒有開燈。

祁亦霆以為厲南薇在休息，所以推開門的時候動作都很小心，不想，卻看見厲南薇抱著膝蓋坐在地毯上，從窗戶往外看。

然而窗戶外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片樹蔭。

厲南薇聽見腳步聲回頭來看他，眸光定定的，沒有說話。

祁亦霆操縱著輪椅來到她的身邊，對她伸出手道：「地上涼。」

厲南薇沒動，只是抬眼看向他。

這個角度看上去，祁亦霆真的很好看。

就像是她以往每次看過去的時候，看見的一樣。

祁亦霆見她不起身，便也沒有強求，只是伸手去撫摸厲南薇的頭發，像是在哄孩子一樣的在安慰她。

「是我哪里做的還不夠好，讓你傷心了嗎？」祁亦霆思索無果，就只能直接問當事人，他輕輕開口道：「之前的事情我會注意，也會做出彌補和補償。如果你不想原諒我，我可以一直道歉。」

對於做錯的事情道歉，祁亦霆向來覺得是理所應當，所以此刻也沒有什么心理負擔。

不過，厲南薇就只是輕輕搖頭，抬頭看向他道：「你沒錯。」

或許，她也沒錯。

只是就像是卿飛羽曾經和她說過的一樣，她和祁亦霆本就是天差地別，他們之間的鴻溝是無法逾越的。

這大概就是宿命。

「南薇？」祁亦霆蹙起眉頭，明顯能感覺到厲南薇的情緒並沒有得到什么緩解，他手摸一摸厲南薇的臉，輕聲道：「我們是夫妻，沒有什么話是不能說的。你在為什么事情不開心，能不能和我說一說？」

然而，厲南薇就只是沉默著搖搖頭道：「可能是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