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祁家能代替祁葉君來簽字的，就只有祁亦霆一個人而已。

她今日出門的時候特意打扮過，妝容和衣著看上去都很無害，就連身上特意准備的香水都是柑橘香調，絕對不會讓祁亦霆覺得有攻擊性。

如今的祁亦霆對她更多的印象都是卿家的繼承人，而卿家的家風向來都十分犀利，她知道沒有男人會喜歡太銳利的女人，所以才特意打扮成這樣的。

就等著祁亦霆過來。

簽字的時間是卿飛羽親自定下，只要是稍微聊一聊再談一談別的事情，很容易就拖到午飯時間。

就算是祁亦霆不接受她提議的飯局，總也會接受合作伙伴的邀請。

卿飛羽安排得明明白白，卻說什么都沒想到，她最後看見的人居然不是祁亦霆。

「卿總。」女人清亮的聲音響起，厲南薇邁步走進來，看向卿飛羽道：「讓你久等了。」

就算是卿飛羽，在看見厲南薇的一瞬間還是怔愣一下，她開口問道：「厲小姐？」

「在這個場合，我覺得卿總換個說法比較合適。」厲南薇微微一笑，在卿飛羽的面前坐下來道：「卿總覺得呢？」

後面跟著厲南薇的秘書立即給卿飛羽介紹道：「卿總，這是我們公司的總經理。」

秘書是祁葉君的秘書，特意被留下來處理這些事情。

昨天晚上祁亦霆去找祁葉君說希望讓厲南薇去簽字的時候，祁葉君也並沒有拒絕，就只是給厲南薇一個名頭。

「抱歉。」卿飛羽很快就收斂自己的神色，對著厲南薇一笑道：「厲總，我剛剛失態了。因為實在沒想到居然會是厲總來簽署合同。」

厲南薇微微一笑，客氣地道：「沒關系。」

她們兩人簽合同倒是沒用多長時間，就是確認合同內容浪費一些時間，卿飛羽甚至有一種厲南薇在故意拖延時間的感覺。

只是對方說的沒有一句題外話，卿飛羽也不好說什么。

在合同簽完之後，卿飛羽對著厲南薇伸出手，笑道：「厲總，合作愉快。」

「當然。」厲南薇伸手握上去，對著卿飛羽微微一笑道：「合作愉快。」

來的人不是祁亦霆，卿飛羽所有的精心打扮全都泡湯，比起厲南薇身上干練的打扮，她看上去甚至像是來公司里面玩鬧的小孩子，氣場上就先落下一截。

卿飛羽內心有些不滿，不過面上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想盡快將事情解決。

不想，她希望事情盡快解決，厲南薇卻握住她的手不放，微微一笑道：「卿總，你看，現在剛好是午休的時間。預祝我們合作成功，能不能請卿總賞臉吃頓飯？」

卿飛羽眸光一凝。

她原本設計打算的事情全都反過來，讓卿飛羽有一種事情超脫掌控的感覺，她皺起眉頭正想找個理由拒絕，就聽見厲南薇道：「聽說現在卿家的家主更迭正在關鍵的時候，這種時候無論是什么小東西都能影響到大局面。我想，卿總是不是也很奇怪，原本應該好好在醫院的人，為什么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果然，這話讓卿飛羽立即抬眸看過來。

她緩緩開口道：「看來厲總很清楚我的軟肋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