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九州張一張口，只覺得無語凝噎，他想問問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么，但是又不是很好開口，就只能在心里嘆一口氣，十分無奈地順著厲南薇的話道：「那就好，要是天天和老頭在一起，我非要瘋掉不可。」

反正這件事情他也不是當事人，而且這些當事人看上去一個比一個邪門，他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這么多年來，只要是和過往的那件事情有關系的，就沒有一個人能逃得過去。

「不過……」厲南薇摸摸鼻尖，樣子看上去多少有些心虛，她輕咳一聲，抿著唇對付九州開口道：「我是希望你留下來的。」

雖然是處於一點點的私心，不過厲南薇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就很希望付九州能留下來陪著祁亦霆。

付九州唇邊原本還維持著的笑容一點點消散，他抽抽嘴角，問道：「為什么？」

總不能是因為自己剛剛說過那個老頭兩句壞話，然後現在老頭火大，非要把他留下來虐待吧？

厲南薇別開目光，看上去隱隱約約有那么一點點的不敢看付九州的眼睛，他壓低自己的聲音開口道：「因為按照我和陳先生的約定，我從今天開始，就不能再出現在他的面前。如果你也不在的話……」

說不定祁亦霆的人就會變得稍微有那么一點點的焦躁。

付九州的表情也跟著僵硬一瞬，才長嘆一口氣道：「……造孽啊。」

——祁亦霆醒過來的時候，察覺自己在床上，但是周圍的環境自己並不熟悉，而且，自己熟悉的人就只有一個人在。

付九州坐在窗邊，對著外面像是在思考人生。

祁亦霆四處環顧也沒有看見厲南薇的身影，表情就逐漸凝重下去，他費力地支撐著自己的身體起身，啞聲開口問道：「這是哪里？」

聽見動靜，付九州立即轉頭過去，走到祁亦霆的床邊，指著周圍的環境道：「這是那個怪老頭的家，你在他家的床上。接下來是不是打算問小嫂子呢？不好意思，小嫂子被白子楓強行帶走，聽說是送到姜媛昕那邊去了。」

這話是白子楓和厲南薇商量過之後給的說辭，付九州也就只是原樣復述，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沒有多奇怪。

不過，祁亦霆聽見這話是不相信的，他皺起眉頭，問道：「你確認過沒有？」

確認？

當面說謊的付九州沒想起來這種細節，就只是輕咳一聲，別開目光扯謊道：「我怎么確認？我和姜總監也沒什么聯系。這不等著你醒過來確認么？」

好在，祁亦霆在涉及到厲南薇事情上的時候，智商基本上是沒有的，他甚至都沒有懷疑一下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就直接摸到電話，給姜媛昕打電話。

電話接通沒用多長時間，姜媛昕還沒等說話，就聽見祁亦霆急聲問道：「厲南薇在你那里？」

被他這個語氣嚇一跳，姜媛昕看一眼面前的人，見他點頭，才慢條斯理地緩緩開口道：「在的啊。你要跟她說話嗎？她在洗澡呢。」

也不知道這群人突然又搞什么幺蛾子，聽祁亦霆的口氣，感覺還挺嚇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