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厲南薇臉上的東西卸干凈之後，警察又過來問話。

好在剛剛厲南薇的臉上一直有墨鏡在，警察也不太記得她長什么樣子，登記之後就過去了。

厲南薇戴著墨鏡和口罩下車來，看向警察的那一群人，她對著還在登記的警察小聲打探道：「剛剛是怎么了？我聽見那邊好吵。」

「哦，身份確定了，然後你們這邊好像有個男藝人看一眼，直接吐了。」警察臉上還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不屑，他撇撇嘴道：「你們這心理抗壓能力也太差了吧？就這就不行了？」

男藝人？

祁星塵抽抽嘴角，問道：「您說的這個男藝人，不會是柳明音吧？」

警察認真想一下之後點點頭道：「對，就是他。」

確認身份了？厲南薇看看警察，試探著問道：「請問，確定是什么人了嗎？」

「確定了，京城人士，叫韓嬌嬌。」這種不太重要的情報警察是隨口就來，他隨意地道：「當時有身份證件滾落在附近，面容修復一下之後對得上，應該是沒錯的。」

「韓嬌嬌？」祁星塵驚聲。

她想到自己隱約看見的那張臉，再想想平時韓嬌嬌的樣子，一陣反胃涌上來，捂著嘴也跑到旁邊去吐了。

「這群小年輕這個承受能力啊，明知道自己不能聽，還非要問，一個個好奇心這么重。」警察一邊搖頭一邊嘆氣，說著還看一眼厲南薇，問道：「你不去啊？」

厲南薇僵硬地搖搖頭，沒說話。

等付九州過來接人的時候，祁星塵已經吐得面無人色，看上去那叫一個凄慘。

「怎么了這是？」付九州莫名其妙的，他讓兩人上車，又問過警察可以離開之後，才開著離開，對兩人問道：「你們這是看見啥了？電話里也沒說清楚，怎么就人命關天了？」

祁星塵現在提起來這個還覺得反胃，她捂著嘴沒和付九州說話，就只是擺擺手示意付九州不要再問。

付九州莫名其妙，他看一眼厲南薇，厲南薇也是臉色不太好看地道：「拍的時候看見一個死人。」

「那你們運氣不太好啊，但是至於這樣嗎？」付九州看著祁星塵，琢磨著自己要不要停下來，讓祁星塵先吐一吐再說，他道：「就看見個死人就這樣？」

他每天在研究所在醫院都看見不知道多少死人，現在已經差不多快麻木了。

「從山上滾下來的，面目全非。」厲南薇神色復雜地看一眼付九州，臉色也有些發白：「這個人……是韓嬌嬌。」

她說什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用這種方式和韓嬌嬌再見面。

「嘔——」

「星塵你別吐我車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