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這樣剛剛畢業沒有太多作品的設計師來說，價格已經很高，她就只是在發布會上發布過自己的作品，程家給的信任已經很多。

「不夠。」祁亦霆看一眼合同，隨手拿過一支筆，在合同上改個數目道：「這個價格。」

在厲南薇看來，祁亦霆標記的價格稍微有些高，不過，她略一思索之後也沒說什么，就只是點點頭道：「好，那就這個價格。一會兒我和程家聯系一下。」

幸好，她和姜媛昕就只是和程家那邊說考慮接下這個生意，但是並沒有仔細說什么價格接下，也沒有談起價格的事情。要不然，現在更改還會有那么一點點尷尬。

——次日一早。

厲南薇才一到樓下，就感覺到祁星塵怨念的目光看過來，眼神帶著委屈，像是被人拋棄的小流浪狗一樣，把厲南薇嚇一跳，她趕緊問道：「怎么了這是？」

祁星塵怎么露出這幅表情？是魏子臣那邊出什么事兒？

讓厲南薇沒想到的是，祁星塵幾乎是立即就跑過來，拉著她的手，一臉不滿地道：「嫂嫂，你怎么能答應給別人做婚紗呢？就算你第一件婚紗是給你自己的，你怎么也要把第二件婚紗的機會留給我啊？」

沒想到因為這個，厲南薇的表情有些無可奈何，她眨眨眼對著祁星塵道：「其實，我沒給自己設計過婚紗來著。」

所以給程好的是名副其實的第一件。

她才剛剛畢業，就被秦家送到祁家來，連考慮婚紗的機會都沒有，就已經領證結婚，婚紗什么的根本就沒有考慮的機會，她自然是從來都沒給自己設計過。

祁星塵一聽這個，人更加不甘心，委委屈屈地對著厲南薇道：「那我現在插隊行不行？我這就去找媛昕姐下訂單！」

她想著自己還有好長時間才能結婚，所以也沒多想，也沒覺得著急，沒想到現在被人捷足先登。她說不出讓厲南薇拒絕程好的話來，就只能想著插隊的法子。

厲南薇哭笑不得，看著祁星塵真的一臉委屈樣，略一思索便道：「那要不然，我去退……」

話還沒說完，祁亦霆就已經皺起眉頭，對著祁星塵道：「星塵，你不要鬧。」

祁星塵也知道這不是自己任性就行的事情，委委屈屈地道：「好嘛，那我不鬧。」

「你不用管她。」祁亦霆對著厲南薇說話的時候，語氣就放溫和幾分，他淡聲開口道：「她還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才能結婚，你一直等著她，要等到什么時候去？」

祁星塵如今年紀還小，她自己都還沒定性，更不用說是結婚。

知道這個道理，厲南薇也就只是失笑道：「星塵，等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給你設計個最好看的婚紗，好不好？」

聽著這個哄小孩子一樣的語氣，祁星塵也就只能點點頭，她總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讓厲南薇一直都不接生意。她眨眨眼，語氣有些委屈地道：「那我們說好了。」

「嗯，說好了。」